少主的身子一颤,手便停顿了一下,只这刹那的功夫,突觉胸腹间一股大力传来,整个身子不由腾空向后飞去。
“不!”少主惊呼,身子跟着重重撞在墙上。反弹之力出乎意料的大,一下将她复又推趴在地上,手中的机关脱手,带着双头蛇便飞了出去。原本咬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蛇头死不松口,借着惯性,硬生生扯去她指上的一小块皮肉。
“噗”一口鲜血喷出,少主无力瘫软在地。只是,指上血流如注,身上也是如骨寸断,但怎么抵得上心里的痛?
好不容易报仇有望,好不容易得了这情契的秘法,好不容易寻得双头蛇,更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不要了这名声,不要了这身子的清白,更不要了自己的脸皮。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躺在床上的钱益起身,看了眼正在地上挣扎的双头蛇,又看了看趴伏在地少主。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钱益盘腿坐在床边看着少主道。
“呜呜……”回答他的只是无言的呜咽。
“你那这玩意对我想干啥?”钱益等了会儿有问。
“没想干什么,只是、只是想把你救醒。”少主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上却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这不是因为她受了伤而造成的。
“哼,”钱益冷哼一声道:“桃花蛇,双生头,一男一女心连心。”
“今生缘,来世情,用我来世换今生。”少主喃喃自语接了下句。
“想用这个控制我?”钱益笑问道:“你就……这么馋我的身子?”
“我。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何要对我用情契这么歹毒的东西?”
“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你们这帮子豢养妖残害人命的混账东西!有正经的理由吗?”钱益沉声喝骂。
“不是的!豢养妖灵的是伪王可吉泰!纵容妖灵食人的也是伪王可吉泰!用阵法困住这座城市的也是伪王可吉泰!”少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大吼起来。
钱益见此却是不以为意道:“你说不关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了?为虎作伥一样罪责难逃!喊得再响,并不能代表你是无辜的。”
“我为虎作伥?笑话。”少主凄然一笑道:“我察茶台里木可儿一家本是这座城的主,是这片千里之地的王!但是、但是却因为善良,收留了可吉泰这头黑心的恶狼。直到他养好了伤、布好了局,一口把我们察茶台里木一族三百二十七口全部吞噬干净。夺了我们的城市,抢了土地,摘了我们的王冕。让我察茶台里木可儿的心里从此只有仇恨,只有复仇这一个愿望愿望!你说!我怎会是他的帮凶?”
“那你为何在我们进城之后便用阵法围困我们、袭击我们?”钱益追问。
“那是为了救你们!”察茶台里木可儿愤然道:“我不想你们去送死,变成她餐桌上的所谓美味珍馐!哪知道你们太强,打伤了我的手下,还能破了阵法。接着,我派船去接你们,阻止你们过桥。但是你们也不愿意,于是我们派了
人跟着你们。直到你们拆了哪家吃人的店子,烧了那头该死的母狼,掉落河中。若不是我们出手相救,你们还会有命吗?我一开始只是相救你们的性命,但现在,我想要你们帮我,帮我破了这该死的阵法,帮我杀了那伪王可吉泰和他豢养的狼!”
“原是如此。”钱益点头道:“这下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嗯哼”察茶台里木可儿突然皱眉捂着心口闷哼出声。
“你怎么了?我打你那一掌可是留手了,虽然力气大了一些,但只是把你推开而已,你可不要讹上我啊。”钱益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我没事,就算是死了也是我自找的。我想,我没事没机会再留你们了,也没合适的价格求你们帮我复仇。我、我想离开这里。”察茶台里木可儿呼吸越来越急促,挣扎着起身扑向屋门,想要解开阵法。
但是,她的神志却是越来越模糊,心里面已经难以忍受的痒开始向着全身扩散。那是双头桃花蛇的毒,是她没有完成的情契所带来的反噬。
齐痒带来的另一个效果,便是让她身上的痛变得轻了许多,也就有了些力气起身扑到门前。但是,这也就是她的极限了。
神志恍惚间,突然想被什么东西附体一般,察茶台里木可儿不受控制地回头看向钱益。
一张原本就异常俏丽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洞窟内几盏油灯的光亮并不强烈,但是正是这昏黄的光线,让察茶台里木可儿看起来像是一朵沐浴在朝阳下的白梨花。
“糟糕!”钱益突然惊觉,显是察茶台里木可儿的情契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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