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皇上,只怕连太后娘娘心里也觉得下毒之事乃是臣妾所为罢?要不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皇后娘娘这些日子郁结于心,一日日消瘦下来,原本合身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了,“既然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是这般想的,那还何必多查,直接处置了臣妾便是?”
说着,她那眼泪又掉了下来,“太后娘娘,就算是皇上宠爱云贵妃,可臣妾在您身边侍奉了三年,臣妾是个什么性子,难道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吗?对,臣妾承认是不喜欢云贵妃,可太后娘娘,您也是个女人,若您是臣妾,难道您会喜欢云贵妃吗?”
“女人向来最懂女人心,更何况后宫中的女人比寻常人更不容易,臣妾陪在皇上身边三年,却抵不上进宫未满一年的云贵妃,这叫臣妾心里如何好受?更何况,宫中妃嫔又有谁像云贵妃这般,一年之内连升三阶?叫臣妾心里如何觉得不恨?”
“可就算是恨又如何?臣妾知道自己是皇后,是六宫之主,就算是夜夜哭湿了枕头,可面对众人也只能强颜欢笑,更知道这宫里头就算是没有了云贵妃,臣妾也一辈子不能替代云贵妃的位置……您说臣妾为何要做这些给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自己送给云贵妃的水仙花上下毒?”
不得不说,她这话倒是极有道理的,后宫之中素来就是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可如今种种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后娘娘,她就算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太后娘娘沉吟着没有说话,倒是皇上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忍不住多看了皇后娘娘几眼。
顾初云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若皇上不是个傻子,这般善良,定是个明君罢!
皇后娘娘见着众人都不说话,只能苦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若是真的要知罪,也得等事情查清楚了再治臣妾的罪也不迟罢!”
太后娘娘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本就一直这样说的,可你却口口声声说哀家怀疑你,皇后,方才你说将心比心,若你是哀家,只怕也会怀疑你的……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无用,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件事都查清楚的好。”
说着,她更是吩咐道:“去将延禧宫的人都好好查一查,看谁曾靠近过那盆水仙花,也派太医给延禧宫的内侍宫女们好好诊脉,这明觉香虽是慢性毒药,但沾染上了多少对身体有所损伤的。”
苏姑姑应了一声又下去了。
这下子,偌大的屋子里安静极了,静的只听得到皇后娘娘那压制不住的轻啜声。
众人都未说话,是啊,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呢?不管是皇上和太后娘娘安慰顾初云,亦或者安抚皇后娘娘,都怕是不大好的。
好在没多久,苏姑姑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消息回来了,“启禀太后娘娘,除去延禧宫照顾花草的宫女,也就宁嫔娘娘身边的丫鬟曾去看过那水仙花多次了……”
宁嫔娘娘?秦安宁?
顾初云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她可是听南景说过,这具身体的主人与秦安宁交情匪浅?也许是因为顾初云虽顶着顾家姑娘的名头进宫,但想着自己的身世,所以与出身微寒的秦安宁一见如故了罢!
再加上,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性子的确是有些嚣张跋扈,秦安宁性子柔弱,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处处让着她,忍着她,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了。
可自从顾初云穿越以后,原先的记忆没有了,也就与秦安宁的关系一般般了。
顾初云一直都觉得,不管是友情也好,还是爱情也罢,两个人的位置都是平等的,若是靠一味的迁就或者忍让对方,这关系哪里能长久?更何况,她总觉得秦安宁对她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两人的关系也就淡淡了。
饶是这般,延禧宫上下与秦安宁还是有几分交情的,玉萤更是与秦安宁身边的素芳关系交好,素芳也时常来延禧宫寻玉萤顽。
可顾初云实在难以将下毒之事与柔弱的秦安宁联系起来……
倒是皇后娘娘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了,居然有人想要将下毒这么大的罪名诬陷到本宫身上!”
言语间,更是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一大截。
太后娘娘听了这话,径直吩咐道:“来人,将宁嫔娘娘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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