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不可耽误,沈墨清跃上马背,他修长骨节分明手从腰间取下了什么,师青玄再注意到的时候,那令牌划出了一个弧度,正好落在依着枯树,面如死灰的少年跟前,他空洞却依旧坚忍的眼神识别出了令牌的来历,但是像是经历过过分的悲伤,他的神态和身体依旧是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反应。
沈墨清锋锐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冷然道:“你们身上流着的是宇文一族的血脉,没有退路了。拓跋氏嚣张猖狂但不自大,那个家族对对手最大的敬意就是赶尽杀绝,留着它,漠北铁骑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说完沈墨清策马离开,师青玄跟上,身后的那群人的身影渐渐隐匿于风雪中,“阿墨,他们看起来了受了很大的打击,倒不只是身上的伤,怕是精神心境上,也是溃了。有那令牌,他们真的会再来找你吗?”
沈墨清一双剑眉凌厉,眉目也只有看着师青玄的时候是开朗明快的,“受了很大的打击,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选择活着,单凭这点,就够了。”
“一个残了眼,一个损了灵核,倒是很不容易啊,向死而生的活着。”师青玄悠悠然道。
“小五,强者不需要被同情,这两人若是能再起势,实力一定不容小觑。而他们对拓跋氏的仇恨,就凭这点,能为我军所用。”
“这次的敌人很凶险吧,”师青玄突然有点担心:“那拓拔氏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宇文一族斗败的?而且那两个少年,他们若是在都健康,等闲人也难以伤他们至此的。”
沈墨清沉默,眉眼的深流让人难测,在没得到更多准确消息的时候,他确实难以推测出拓拔氏用了什么方式将宇文一族连根铲除的。
这时候天空中一声鹰鸣,师青玄见沈墨清伸起左手臂,一只矫健的猎鹰飞扑而下,堪堪落在沈墨清的手臂上,沈墨清熟练的拿出猎鹰爪间信筒中的信。
看着沈墨清读信时候的样子,唇线冷漠,眉眼清冷又坚毅有谋,俊朗无双。师青玄的视线斜着落到那猎鹰身上,那猛禽的眼睛极其凶狠锐利,正警备的盯着师青玄。
师青玄心想“这漠北的天气严寒,连动物都这般冷酷凶狠。”
沈墨清像是注意到她在想什么似的,伸出修长的手顺了下猎鹰的毛:“它叫猛,篱国有训鹰的传统,不过这只运气差,还未被练成的时候受了伤。我见着的时候,正被同类撕咬,显然那篱国人事下令别的猎鹰将它吃掉。我当时射下那些围攻它的猎鹰不过是觉得聒噪,待看到它落下,心想,借此研究研究篱国的训鹰术也好,到时候好反其道对付,就有了现在这情况。”
那猛极有灵性,像是察觉到了主人对师青玄的语气眼神都是极好的,当师青玄再次看着它的时候,它也变得温顺多了。
“要试试手感吗?”沈墨清薄唇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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