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矿税,然后给工部上报一个矿产数目,可突然遇到抗税,可杭州知府不但不帮着说话,还反过来说我乱收税。”
“臣招募工人挖矿也是受到阻拦,有些矿产也受到袭击,现在也不得不停工。”
傅友文道,他倒是不怕,反而心里还很踏实。
“任怀远的话你听到了?”
朱雄英看向杭州知府李禄才,质问道:“你怎么解释?”
“大人,朝廷要成立税务司,独立收税,下官自然是不敢抗命的,那既然如此,清点境内人数那自然是税务司的事,而且,收取矿税确实是收多了,那下官也不好说话,毕竟没有权力去管。”
李禄才说着,继续道:“而且,那些矿工们,本就是没有田种的百姓,只能冒着死亡的风险去挖点矿去卖给买主谋生,现在税务司要去找那些工人去收矿税,这不是把他们逼上死路吗。”
“死了一个指挥使,你还说是民变?”
朱雄英又忽然看向王钝。
“钦差大人,那个指挥使出言不逊,骂他们是贱民,犯下众怒,而且,工人反抗暴政,不就是民变吗。”
王钝不卑不亢的回答,既然这年轻人喜欢直来直往的,那他也就不必说好话。
“那些矿场有朝廷批文吗?”
朱雄英看着任怀远。
“不知道,臣根本就进不去矿场,就被那些矿工给赶走了。”
任怀远道。
“工部开矿,跟与民争利有什么关系?”
朱雄英又问。
“原本一些小矿是一些当地百姓在慢慢开采的,可工部一来,就要大量开采,那那些百姓可不就没事干了,没事干,就没收入,没收入就没法养家糊口,可不就是与民争利?”
王钝回答。
“王钝,我可是招募工人开矿,开出每月二两银子的工钱,到你嘴里是与民争利?”
傅友文冷声道。
“你是招募工人,是说二两银子一月,可谁知道是真是假。”
王钝又道:“但是原本在开采的百姓们呢?这矿产是你工部的还是百姓的?百姓的矿被你工部抢走了,他们吃什么,这不是与民争利是什么?”
“他们也可以来做工啊,我可没说不接受他们来做工。”
傅友文反击道。
王钝也反击道:“二两银子一个月,让他们原本可以赚三两银子一月的活给抢了,你可真会算,到时候,真的开采起来,能不能给到二两银子还是两说呢。”
“你要这么说的话,怎么说都行了?”
傅友文冷哼一声。
“也就是说,你所谓的那些矿产,都是私自开采的,是不是?”
朱雄英忽然笑了,又道:“民变,就是一群没有拿到朝廷批文的人,在私自挖矿,我纠正你一点,矿产属于大明的,不是属于私人。”
“这……下官就不知道了。”
王钝一愣,然后看向杭州知府,问道:“有来衙门里报备吗?”
“有,当然都有,而且有的百姓就是自己挖一点去卖,没有大量开采,就不需要报备。”
李禄才立刻笑道。
“我记得在洪武十九年的时候,陛下就下过令,不得私自开矿,也没有放开开矿的旨意,你说的都有批文,是指哪些人?”
朱雄英看着李禄才。
“这……就是一些商人发现一些小的矿产,就来衙门里报备要批文,大的矿产下官没放,放的都是一些小矿产。”
李禄才额头开始冒汗,急忙解释了一句。
“那就是你抗命,收受贿赂,放批文给那些商人咯?”
朱雄英盯着李禄才,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