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娇见我神色不对,出口问道。
我心中还不是十分信任她,没有说什么,只道:“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肯定十分不安全,回去之后还有师祖和表哥……”
然而我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林娇冲我摇摇头:“我不回去。”
“为什么?”
我心中有些焦急:目前而言,林娇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我们不确定她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变数,她的性格是否就真正像她表现出来的一样。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娇处于我们的看管之下。
林娇冲我笑笑,那笑容十分温婉,我竟从中看出了几分甜蜜的味道:“我要和我哥哥在一起。”
她向前走去,背对着我,没有回头:“谢谢你和谢柔这段时间的陪伴,但是我该走了。”
“你去哪!”
我向前走了几步,但是因为受了伤,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林娇顿了顿,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向前。
我追逐着她的脚步,但终归是身体受了伤,行动不便,始终追逐不上她,见她在一个岔道口闪身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顾虑着躺在地上的谢柔会不会有危险,没有继续追,而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把谢柔扶了起来,准备把她移到车上。
“嘶——”
昏迷中的谢柔被我拖动她的时候悠悠转醒,看到我的时候下了一大跳:“小花,怎么了?怎么脸上全都是血?”
谢柔看我一眼,有气无力地嘲笑着我:“小花,你把你脸上的血擦擦,要不然我好不容易醒了还得被你这模样给吓晕过去。”
我愣了愣,抹了把脸,刚才江意之在我脸上划下的伤口还在缓慢流血,冬天伤口愈合得慢,我现在的样子应该看起来十分吓人。
不过我顾不上这些,而是问谢柔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疼……”谢柔紧皱着眉头,“还冷……”
我把她扶起来,让她全身的重量都架在了我的身上,“走,我们先回车里。”
我们从这个地方出去的时候发现这里的门是殡仪馆的后门,人烟稀少,故而我和谢柔两个人这么狼狈也没有被人发现。
我拖着谢柔,找到了我们的车,把她送到了车上。
车内的温度比殡仪馆要高上不少,没有刚才那种刺骨的冰凉。谢柔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不似刚才那样脸上透满了青灰。
我随意拿纸巾擦了擦脸,然后坐上了驾驶位,准备把车开回去给谢柔疗伤,谢柔却在这时道:“林娇呢?”
我顿了顿:“她走了,我没追上她,就先回来找你了。”
“她去哪了?”
“不知道……说是要和她哥哥在一起……”
“她哥哥?”谢柔想了想,“她哥哥要么在停尸房要么被火化了吧……”
谢柔说着说着就停下了,而后我们异口同声道:“火化!”
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惊骇的想法:“你说她会不会准备跳到焚尸炉里?”
“不是,”谢柔道,“她怎么会知道她哥哥的位置?”
“这件事情一开始我就十分奇怪,就连我们都不知道傅尘被送到了这里,她却能够独自找到这里,而且还说要和哥哥在一起……她为什么能够这么确定她找到的就是她哥哥?”
我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把这戒指送给了我,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对她坐视不管。你怎么样?你的腿还能撑住吗?”
“我没事,”谢柔假装轻松地调侃一句,“车里好歹比水泥地上要舒服一点。我现在打电话,让黎曜……不,宋静瑶过来接我回去,你专心找林娇吧。”
我眉头皱了皱:“宗溪现在没有时间……你还是叫师祖过来吧。宋静瑶一个普通人,我实在怕她受到什么危险。”
我安顿好谢柔之后下车,临行前叮嘱着她:“呆在车里应该能够暂时保证安全,不要轻易开门……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要开,开门前一定要确定对方的身份……”
“好好好,我知道了,”谢柔不耐烦地催促我道,“你快去吧,不然待会儿林娇是真的找不到了……”
“砰——”
我关上车门,凛冽的冷风朝我吹来,我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顺便把刚才从车上拿下来的口罩给戴上。
江意之在我脸上留下的狰狞的伤疤还没来得及处理,这样贸然走进人群里应该会引起不小的忌惮和注意。
我轻车熟路地走回到刚才出来的那个后门,而后走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内正好有一幅殡仪馆的平面图,我细细查看着那幅图,在心中默默记下了火葬炉的方位,而后朝着那个方位小跑过去。
跑步的时候牵动了我刚才因为被江意之打伤留下的伤口,我感觉脏腑内隐隐有着暗伤,只要我稍微动作大一些就疼的要命。我隐忍着这疼痛,没有出声,无视着“非工作人员禁止进入”的牌子,走进了负责火葬的这一个片区。
这个火葬场似乎已经上了年头,用得还是最老式的那种火葬炉,燃煤的,空气中一股呛人的煤烟味。
焚化炉的表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黑垢,笼罩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沉闷气息。
不知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地方我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一路顺风顺水地不可思议,我心中暗自确定道:林娇一定是在这里。
这里没有工作人员,肯定是被林娇用什么办法引开了。
果然,待我绕行了几个炉膛之后,在最后一个焚化炉后面见到林娇满目悲伤地站在那里。
我悄悄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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