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这么脸皮厚,当初给我送情趣玩具的人,耳朵尖也有一点红。
我半天没有说话,谢柔却清了清嗓子:“我警告你啊,你可别靠近黎曜。”
蓝玉儿翻了个白眼:“朋友的人我当然不会动,我蓝玉儿像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人吗?别看我是一只狐狸,我的操守可比你们一些人类要强多了,我可不会饥不择食到身边草都下手,当然,我也不会去碰那些歪瓜裂枣……”
蓝玉儿又开始了她的话唠属性,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
“咳咳咳,”谢柔被她这一番话呛到,而后立马神秘兮兮凑到它跟前,“我觉得我和他在一起还挺满意的,每次都能满足我。”
即使是大胆如谢柔,在说到这话的时候也不免带了几分的羞意,但她此刻的模样却是满目春情,却是如同桃花初绽一般。
“有多好?他持不持久?你水多不多?”蓝玉儿问得越来越露骨,谢柔也都答了,而后有些扭捏地道,“就是他吧……比较保守,有时候我想尝试一些新动作都不肯!”
“保守?”蓝玉儿嗤之以鼻,“男人会保守,只是说明女人的勾引不到位。”
“勾引不到位?”谢柔一脸茫然,“没有啊,我都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了怎么还会勾引不到位呢?”
“脱光?”蓝玉儿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谢柔,“你想要勾引一个男人,居然是脱光!”
“怎么了……”谢柔挠挠头,有些心虚,“有什么不对吗……”
“笨啊你!”蓝玉儿恨铁不成钢,“女人在男人面前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我惊奇道:“你居然还会用古诗?”
“那是,”蓝玉儿傲然道,“白乐天在做这首诗之时,我可是在现场看着的。”
“呦……”我盯着她看了一番,“没看出来你居然活了这么多年……”
“那是!”蓝玉儿傲然地翘起尾巴,正想冲我多嘚瑟几番,却听到我下一句话:“活了这么一千多年结果还打不过刚学了一年术法的我……”
她被我这么一口噎住,脸色红红白白,不上不下地:“你是人吗!若是老娘没有看错,你如今已经不属于人间了吧!”
我也愣了,而后那蓝玉儿在我身边嗅了一圈又道:“老娘修炼这么多年,别的不说,鼻子还是很灵敏的,你身上气息驳杂,有鬼气有邪气,似乎还有一股上界的看不透的力量,依稀是多少求道之人都追求的清气——但是你的身上,唯独没有人气!”
蓝玉儿说了一番之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结论:“对,你如今,已经不属于人间了!”
“让我再猜一猜……”蓝玉儿思忖半天,又道,“你的男友,或者说你的丈夫,是阴间的吧?”
我点点头:“是。”
蓝玉儿邪邪地笑了笑:“和鬼做爱是什么感觉?听说很多鬼都不知节制,可以弄得女方欲仙欲死,也可以让女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回想起往日我和萧禹行滚床单的画面,两颊一红:“他……他挺好的……”
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带给了我许多的痛苦,但是后来和他的鱼水之欢,我都身心愉悦,也没有蓝玉儿说的不知节制……他……还是挺照顾我的吧。
“这说明你的鬼老公很看重你啊!”蓝玉儿故作深沉道,“因为鬼魂之类的魂体,反而比肉体更加容易体会到情欲的快感,又加上鬼魂几乎没有事情可做,不像凡人都沉溺于俗世当中,所以这些无所事事的鬼魂更加容易陷入情欲带来的快感,也基本不会考虑人类的感受……”
看重我……吗?
我愣了愣,虽然现在已经不像是从前一样对于萧禹行的感情有所怀疑了,但某些时候,还是会对这段感情有着某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方是人,一方是鬼,阴阳相隔,还隔着那么远的地位差距,我们之间,真的能走到最后吗?
尽管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毋庸置疑,但是每当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深一点,我的心情就会开心一点。
大概是因为,从前一直扮演着追逐他的角色,现在每得到一点回馈,都仿佛如在梦中吧。
“怎么样?”蓝玉儿冲我们挤挤眉毛,“要不要我教你们一些房中术?”
“咳咳咳咳!”宗溪正好要过我们这边来,听到蓝玉儿这话羞得满脸通红。
他猛烈的咳嗽把我们都搞得有些害羞,像是干坏事被抓包一般。
蓝玉儿却一点都不觉得气氛尴尬,对着宗溪吹口哨:“小帅哥,如果姑奶奶我没看错,你如今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吧?怎么样?要不要我调教调教你一番?”
“喂!”谢柔暴力推了蓝玉儿一把,它一个毛团顿时在桌上滚了一圈,“我警告你,你别带坏我师兄!”
宗溪虽说学过医,但是听到这话题却也面红耳赤,整张脸都通红得要命。
我看着有些好笑,却也还是有心推他一把:“表哥,我还能在人间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就要走了,到时候七杀肯定也是要跟着我走的……”
我朝他挤挤眼:“你把握住机会哦!”
宗溪还在羞赧当中,神情却若有所思。
我和谢柔拎着蓝玉儿那毛团走了,一起去了我的房间——咳咳,当然是听蓝玉儿把那什么房中秘术给说完啊!
虽然这玩意说起来确实有些羞耻,然而我们也确实是需要它……
我和谢柔就在房间内与蓝玉儿嘀嘀咕咕了一整晚,谢柔一整晚没回去,黎曜第二天看着我们的脸色都是臭的。
当然……等到几天后,他的脸色便又变得如同春风拂面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