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变态。”
顾礼洲把他的脸掐成小包子。
钟未时为了拍电视把头发剪短了许多,特别是两鬓和耳后根位置,指尖搭上去都能感觉到皮肤的温度。好在他骨相精致,额头和颧骨并不突兀,推成寸头后整个人显得精神饱满,活力四射。
钟未时趴在他身上,晃了晃脚丫子,“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啊?”
“想你想得睡不着,就到你这边躺着了。”
想你想得睡不着。
这话在微信上看的时候挺羞耻,说出来更羞耻,钟未时的耳朵根先烧起来了。
他对着顾礼洲的脖子又亲又咬,最后被反扑,脖子里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彩虹,”钟未时翻身摸出手机,“你看过彩虹吗?”
“小时候见过。”
“嘿嘿。”钟未时点进相册放大了那片照片,“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呢,我小时候以为彩虹是七种颜色的,但好像就三种颜色。”
“你知道彩虹是怎么形成的吗?”
钟未时摇摇头,“好像老师说过,但我忘记了。”
“彩虹其实就是一种光学现象,雨水冲刷掉了空气里的尘埃,留下肉眼看不太清的小水珠,当阳光照射到小水滴上,就会形成反射。”
顾礼洲从色散聊到了光的折射,又从折射聊到波长和折射率,钟未时听得一头雾水,晕头转向,最后像吊死鬼似的吐了吐舌头。
“所以其实只要你背对着阳光,当有洒水车经过时,也能看见彩虹。”顾礼洲总结。
钟未时的后脑勺枕着他的臂弯,“真的吗?那么简单?”
“你下次看到洒水车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顾礼洲摸摸他肚子,“你饿吗?我刚听见你肚子叫了。”
“饿!我早上就啃了两包子,火车站东西太贵了,我就想着回来跟你一起吃的。”
顾礼洲起身理了理衣服,“你都挣大钱了还不舍得花啊?”
“才几万块算什么大钱啊,况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到下一部戏,先给奶奶转一半,剩下的我要攒起来。”
“成吧,那你慢慢攒,攒够了请你包养我。”
“懒死你算了。”钟未时哼了一声,“到时候看你表现吧。”
“你希望我怎么表现?”顾礼洲像是没骨头似的,下巴垫在他肩上。
“一直这么喜欢我就OK了。”
“更喜欢一点不行吗?”
钟未时仰头大笑。
从确认关系到现在两人一直很忙,都没来得及约上会,顾礼洲临出门前还在查约会攻略。
吃饭,爬山,看电影,逛街,游戏厅,游乐园……
他把网页收藏下来,准备留着慢慢玩。
“今天先吃饭看电影怎么样?有你最爱的古仔。”顾礼洲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古仔?”
“你朋友圈里发过。”
“啊……”钟未时想了一会,“那都是好早好早以前的事情啦……”
“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吗?”顾礼洲问。
钟未时:“不是,我是在想,你怎么会翻那么久之前的朋友圈。”
“去年不知道给你买什么礼物,就翻了一遍,找找线索。”
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但钟未时还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忽然觉得挺感动。
他想起之前看到过一句很励志又有点残忍的话——你要好好爱自己,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世上的另一个人在背后为你默默付出了多少。
“怎么样?”顾礼洲撞撞他胳膊。
“我随便啊,都行,你按照你喜欢的安排就好了,不用太迁就我。”钟未时说。
“真的随我安排?”顾礼洲问。
&nb
sp;??钟未时点点头。
“那开个房间睡一觉。”
钟未时扑哧一笑,“你那不是约会,是约炮。”
最后还是走了青涩朦胧的校园纯爱路线——吃饭看电影。
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钟未时拍拍他胳膊,“哥,你看那边有个塔。”
顾礼洲抬眸“嗯”了一声,继续搜电影院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你说那个塔是干嘛的啊?”钟未时问。
“那是发电塔。”顾礼洲说。
钟未时又追问:“那发电塔是怎么发电的呢?”
顾礼洲运了口气,“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你不知道吗?”钟未时撇了撇嘴,顾礼洲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百科全书,“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顾礼洲指了指发电塔旁边的一栋楼说,“你看到那层楼了吗?其实里面住满了皮卡丘,这会它们正在皮卡皮卡皮卡皮卡皮卡,十万伏特!呲呲呲——”
顾礼洲伸手挠他痒痒,钟未时扶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差点儿一膝盖跪地上去。
迎面而来的微风卷走了栉风沐雨的疲惫感。
301不过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熟悉的声音和气息,还有他眼前这个人,给“家”这个字赋予了更真实的意义。
小男朋友风尘仆仆赶回誉城,实在饿坏了,午饭吃得很随意,但是分量大。
胖哥两蟹肉煲,一口大锅直接架在两人中央,汤汁滋滋冒泡。
钟未时已经顾不上跟他闲聊,捞起鸡翅,整根往嘴里塞,拔出来的时候就是两根骨头。
顾礼洲扶着额头闷笑。
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钟未时一口气吃下五碗米饭和一锅蟹肉煲,觉得嗓子眼疼。
“你这是饿了多少天了啊?”
钟未时出门时打了个饱嗝,“跟你说了早上就吃了两包子,拳头那么大,都不够我塞牙缝。”
“我刚认识你那会也没觉得你胃口这么大啊。”
“人的胃是伸缩的啊。”钟未时说。
顾礼洲哭笑不得:“那也不能撑那么大啊,以后控制不住体型怎么办?你是要当大明星的人。”
“瞎操心什么呀,我年轻人,新陈代谢快。”钟未时瞥了他小腹一眼,“哪像你,躺着不动,腹肌八块都快变一块了吧?”
顾礼洲抓住他的手腕,“你要不要摸摸?”
“唉哟,干嘛啊!大庭广众的……”钟未时抽出胳膊四下扫了一圈。
还好今天是工作日,商场人流量不大,后边就一个带小孩的奶奶,应该没发现他们。
顾礼洲歪着脑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害羞的话咱们去电影院里摸,爸爸最近偷偷健身了,你好好感受感受。”
钟未时抿唇一笑,斜眼看他,“我发现你这个人浪得很啊。”
电影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场,顾礼洲领完电影票后到隔壁游戏厅兑了一把游戏币:“玩不玩开摩托?”
钟未时一点头:“好啊。”
“输了你得叫一声老公。”
钟未时回想起顾礼洲那菜鸟技术,得意洋洋,“怎么可能输给你!”
两人一起跨上摩托。
他的预测是没错,顾礼洲的确输了,但他没料到老畜生会耍赖皮。
从一局定胜负变成三局两胜,然后五局三胜,七局四胜……
到最后更离谱。
“我只说你输了要叫老公,我又没说我输了要叫。”
钟未时哼了一声,“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正好,反正我也不想跟你玩了。”
“…………”
垃圾男友,谁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