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泉自然是个明白人,闻言便点了点头,随着张鹏程不紧不慢地推着自己又走了几步,这才笑道:“人在其位,往往很容易只能看到自己的身边,再往外看去,却是已经有些朦胧!你的父亲……就是因为没有看破那层迷雾,所以走入了歧途!你既然接手了金融局副局长的位置,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学识,应该可以走的更远!”
“谢谢叶老!我会加倍努力的!警钟于心,此生奉为警戒线!”张鹏程心中一酸,差点一滴眼泪流出来,他的父亲是心中的一根芒刺,甚至张鹏程至今都不敢相信父亲会做的这么夸张,但是铁证如山,他也不得不信!
不过几步,张鹏程便推着叶老来到了禅房的外面,还未站住脚步,禅房的大门却是已经开了,一缕阳光照射在禅房外的平地上,将这一幕映衬得颇为温馨。
“叶老?鹏程,你怎么推着叶老来了?”龙百里看到的是叶老在门外等着,心里一慌,一个跨步走到张鹏程身边,稍显责备地看向张鹏程。
而叶老则是笑着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的!这里天气不错,空气新鲜,一直在禅房里闻着檀香味,我反倒是难受!还是这里舒服!”
“哈哈!施主既然来了,不如跟我在屋外喝杯茶,聊一会儿?”印文禅师也随即跟了出来,朗声笑着问道。
印文禅师的年纪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可是他却是一头黑发,山中的和尚虽然都有剃度,不过因为在山上时间久了,头发也会长出来,印文禅师便是如此,他的气色比起年纪小了一轮的叶松泉来,实在是好了很多,远远地看上去,就像只有四十来岁。
见到印文禅师这般模样,叶松泉心中自然高兴了很多,他知道这次来这里,多半是来对了!
随后,张鹏程便进了屋子将印文禅师的茶具搬了出来,这套茶具还是十年前张双江托人从宜兴买来的紫砂壶,虽然不贵,可是却是废了一番功夫,好在印文禅师是一个爱茶之人,所以也就收下了,要是换做其他,他是绝对不会拿一分一毫。
禅房外是一个万字平台,中央的位置有一个石桌,石桌的四边防着四张竹藤编制的凳子,风吹雨打后,虽然有些陈旧,可是却牢固的很。
龙百里和张鹏程将叶松泉扶上石凳后本想让到一旁,却被印文禅师给拦住了。
“都坐下吧!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招待,不过这一盏茶还是喝得起的!我与你们领导只是闲聊,不需要回避!”印文禅师不冷不热地说道。
印文禅师的确不喜好官场上的那些繁文缛节,在他看来,叶松泉是客,龙百里也是客,当然张鹏程也是一样,他需一视同仁。
叶松泉听得懂印文禅师的话,闻言点了点头,笑着看向龙百里和张鹏程说道:“都坐下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这话说得龙百里和张鹏程心里一暖,有时候自己做一百件事,都敌不上领导的一句话,尤其是一句自己人!两人一同正襟危坐,却是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