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灵上的肮脏”
范文斌等雨桐一结束发言,马上道:“诸葛同时认罪态度很好,你的提议也不错,明天我跟村为研究一下,下一个该谁了?”
高长寿站出来,发言,这群人挨个轮过来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范文斌宣布散会。孙浩整理开会记录,田毅一拍墙:“你说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天天走这些过场有意义吗?老子还不如带人去野练”
范文斌脸色严肃起来:“你小子说话注意一点,这是从上到下都在搞得运动,你有意见?活腻歪了吧!小心你被整了!咱们过来走过程,对本分的该放还是要放,但对那些顽固不化的还是要改造教育”
“那你说诸葛雨桐提出去扫大街,这事怎么办?”马广喜道。
“干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也算是教育了改造了!总比像某些地方整天拉出去批的好!”孙浩道。
“但是他们这些人都跟着提出来要去扫大街,村上就那四条街道,哪能用的了这么多人?”田毅道。
“你们可别忘了,除了大街还有茅房猪圈、牲口棚,老太太和闺女不错,咱们还是想一个万全办法,不能让别人挑出太大毛病,能通过了,还能让诸葛同志别太遭罪。我看牲口棚是不是好一点,我怕是清扫街道轮不上她,掏茅房还是太恶心,让那些男人干了!”范文斌道。
“那就安排她在他们生产队清理牲口棚,现在不是在成立生产队吗?一个生产队也就六七头牲口,活儿看着脏,应该不算太累,总比掏茅房强”马广喜道。
四人就这样决定了雨桐的命运,第二天他们把学习记录让村里和区里的人看过后,提出学习与劳动相结合的办法,区里下来的在其他村搞过,他们不提他们也会提。
“怎么个学习与劳动相结合?”李茂兴问道。
“就是要他们干最脏最累的活儿,晚上照常学习”小高道。
李茂兴看范文斌,范文斌把整理好的方案提出来,“男人就让他们负责掏全村的茅房,女人清扫街道,嗯,诸葛雨桐作为地主成分,我们四个研究后,也结合其他村子,让她负责他们生产队的牲口棚清理任务,大伙看有什么意见?我们四个一致通过了”范文斌没给他们过多思考,直接道。
李茂兴一想也就明白了:“我没意见”
四个大领导和村支书都同意了,再说这样安排也算说得过,其他人无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下。但是区里的小高强调,思想学习还是不能松懈的,也就是晚上的学习照常。接着要做的就是清理排查,检举揭发,针对的是村里干部,雨桐他们被安排后再也没人有空理她们。
雨桐和徐老□□孙被分到第二生产队,生产队比互助组人多些,说白了就是以前的社,一个生产队大约二、三百口人,二队的队长还是樊立兴,会计周永贵。二队的牲口棚有七头牲口,一头牛、两匹马、两头驴、两头骡子。牲口棚长十余米,宽四米多,四个大石草料槽子。雨桐的任务是每天早上 把牲口的粪便清理出来,堆到粪堆上,里面打扫一边。
别的都好说,就是牲口的小便不好解决,牲口不分时间地点,他们就是随地大小便,大便好弄,铲出来就行,小便铲没办法铲,收没办法收,只能不时换土,这就需要很多时间经历。
牲口棚除了雨桐还有队上专门安排了一个姓刘的老头看牲口,刘老头从前给高家赶大车的,一直没成过家,他本身是从外地过来的,身边没亲人,年岁大了,村上才安排他看看牲口。
老爷子不善言语,但雨桐看来心眼很好,就是为人有些古板。有时雨桐来了,刘老头已经帮她打扫的差不多了。做人要知恩图报,雨桐也就时常把做好的菜饽饽带给他两个,偶尔还会煮两个鸡蛋给他。
“大爷,您老放着,别忙了!这些我来弄”雨桐一早过来又看到刘大爷在清牲口粪,把带来的两个还热乎的菜饽饽塞给他,接过铁锹往粪箕子铲粪,七头牲口看到她异常兴奋,摇头甩尾。刘老头笑笑,拿着饽饽进他的小屋烧壶水吃早饭。
这几头牲口跟他也有几年了,但是还不如来了几天的雨桐亲,他搞不明白。但是这个冯老五家的是个好人,每次过来都会带些饭菜过来,野菜的饽饽做的最是好吃,薄皮大馅,野菜吃不出苦味,但他吃出了猪油味,如果不是加了猪油,绝对做不出真么好吃,猪油?这年头一年都看不到一点荤腥,谁家舍得放这么多油?但他很聪明的什么也没问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