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才被老刘头推了回去,其实是基本没啥事了,雨桐给他们都加了药,经过一夜的调养那点伤早好了。经历过战场残酷的李子勋除了震惊内心大呼真乃神药!这女人——!
雨桐继续夹着尾巴做人,范文斌给雨桐来过一封信,他已经去了边境,范仲诚就拜托了。简单的几句话,雨桐知道他家应该受到了打击。
范仲诚收到家里的信情绪低落了几天,李子勋说范仲诚的妻子也就是范文斌的妈在单位接受审查,估计不久也会下放,他担心媳妇、孙子和闺女。
“范文斌的老婆呢?”
“离婚了,找了一个更好的,留下儿子都是范文斌的妈带着,现在那边这样,担心在所难免”李子勋道。
“那您的夫人呢?”
“我老婆在家呢!她没工作,是我在老家娶的,跟孩子们在家等我回去,这次来信说今年过年尽量过来”李子勋舒心一笑。
“那敢情好,今年过年热闹了,要是范婶子也能过来就好了,可惜蒋婶子不能来”
“现在不比从前,出门要开介绍信,还得单位同意,不来也好”越说话题越沉重,两人干脆不再聊。
好在不久那边传来消息,范仲诚夫人冯艳敏申请下放柳河村通过,不久后将带着孙子范小刚过来,能一家团聚是好事,尽管时间地点不太好。
雨桐提出就让冯艳敏和范小刚住在自己家,这样初步商议后,只等着人到来。两个月后,冯艳敏姗姗来迟,见到范仲诚就是痛哭,大伙儿认为可能是觉得委屈或是心疼老伴。
等后来才知道,之所以来得晚了,是因为闺女婆家提出让儿子离婚,冯艳敏几次找上门无果,最后闺女只得签了离婚协议,闺女还有工作,现在一个人留在那边。雨桐为范家遭遇感到难过无奈,不知道如何安慰,好在冯艳敏发泄后很快恢复过来。
范小刚今年十岁,跟肖国胜同岁,两人倒是个伴。雨桐把小哥俩安排到了厢房,她与冯艳敏各住一屋,这样谁都方便,范家人都来了,雨桐把当初范文斌留下的信封交给了冯艳敏,“这是范政委临走留在我这里的,他说范叔会过来,没想到您也过来了”
“这些我不能要,你范叔都跟我说了,当初来的时候多亏了你照顾,不然他身体早垮了!仲诚都告诉我了,婶子在这儿要谢谢你。文斌留给你也是这意思,留着吧!婶子不缺这些”
“婶子,跟你说实在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您过上一两年就知道,这些钱和票多少都不够用,您快拿着吧!我手里可比您富裕,前几年我没少折腾”
冯艳敏犹豫了,自己一家想在这里生活还真是是个无底洞,报恩不在一时“那婶子不跟你客气了,现在出门就要票,哎!也不知道啥是个头!”
从城市适应农村生活,让冯艳敏很不适应,再像以前大手大脚日子就会没法过。冯艳敏学会了种菜腌菜,晒干冬储,学会了做衣服,鞋子终究做不好,都是雨桐来做。两人倒是把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到了三九天队上除了养猪场和牲口棚那边有人干活,几乎每人出来,出来的也是转转,到哪家串个门就回去。猪圈里的猪上交一大部分后,剩余的除了老母猪只有留着要过年的,所以雨桐和李子勋的活计相对也轻松了。
李子勋跟着出去套了两次兔子后,喜欢上了这个运动,但是很少吃,都被收拾出来冻到了雨桐家的雪堆,现在吃香味太浓。
雨桐会硝皮子,兔子皮积攒了一堆,让刘桂茹帮着买了一些芒硝自己在家鼓捣。冯艳敏在一旁帮不上忙就看热闹。
硝皮子是个麻烦有技术的活计,一堆柔软的皮子出来后,冯艳敏就有活干了。“你这手艺可真好,皮子被你这么一鼓捣,又轻又软的,这几个老家伙还真的亏你了”
“这都是以前跟别人学得,咱们就给他们每人做一件大衣,外面就用老粗布,中间加上一层棉花,是穿是盖都行”家里雨桐在柜子里放了很多老粗布和棉花,怎么用都够,冯艳敏看到后直夸雨桐的家底厚实。
“也不知道文斌那边怎么样?”冯艳敏干着活计想到了远在边境的儿子。
“兔子皮多,不如给范政委也做一件,找机会去镇上邮过去就是”
“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冯艳敏有了干劲,和雨桐紧追慢赶把四个老的和范文斌的棉大衣做出来,范文斌的布料都是雨桐拿出来的藏蓝色涤卡布。上面还加了一条栽绒的领子,看着雨桐换回来的布还多,冯艳敏给儿子又做了一身棉衣棉裤,这才让雨桐跟老孙头邮了出去。
雨桐在打包的时候加了两瓶伤药和一包红薯干,一大包兔肉干,简单写了一封信邮寄过去。没想到多余的东西让范文斌出神良久,他一吃就知道是那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