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生意

    跟着今年最后一场战争胜利而来的，是母亲去世的消息。

    因为处在最前线的缘故，这个消息，柱间反倒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也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

    仿佛睡着一般，静静躺在棺材中。

    已经开始了忍者训练的瓦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都不肯让它留下来，但板间就不同了，这个一向最黏母亲的小儿子，已经坐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了。

    看了一眼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的父亲，柱间静静地站了一会后走上前去握住了她已经冰凉的手。

    “谢谢你，妈妈。”

    他想，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

    这是千手柱间第一次直面亲人的死亡。

    千手柱间变了。

    仍旧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行事作风与往常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同，但千手扉间就是知道，自己的兄长已经开始改变了。但要说具体的变化……

    默默吃着手中相当符合胃口的食物，看着兄长哄着不听话的板间吃蔬菜，扉间默然。难道蠢大哥他就没发现正是因为他这样毫无原则的宠溺，才会让板间越发爱撒娇了嘛！

    看着板间满是兴奋到发红的小脸，还有一旁的瓦间有些羡慕而后又不知听到什么进而露出的喜悦面容，扉间的脸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稍稍鼓起来了一些，真的是只有一些！

    洗衣、做饭、清洁、照顾小孩，这些琐碎的事情无一例外都能被兄长做得很好，有时就连父亲观察不到的细节，柱间也能及时发现。比如说换季的衣物、节日物品的准备。直到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家、不，整个族地的钱财运作都由千手柱间来负责了。

    吃完了正餐，扉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被兄长称之为布丁的食物，好似茶碗一般的形状，平滑的表面，微微抖动就好像流水般起了波纹。最开始，是兄长做来哄板间吃饭的不二法宝，但简单的作法，可口的味道使得这小东西迅速风靡，现在倒成了千手一族人人都会做的一种小吃了。

    ……好吃。挖了一勺含进嘴中的扉间如此想到。

    不管是什么样的变化，总归不会太坏。

    ——真的吗？

    又是一个夜晚，好不容易哄睡板间瓦间，又强制扉间去睡觉了的千手柱间这才有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说，查账。

    翻看着手中的账本，柱间只觉得要完。尽管已经用自己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来记账，但每次看到它的时候，仍旧是他最为头疼的时候了。无怪乎其他，只是因为——

    没钱。

    在这个全民皆兵的时代，多数忍族都只靠雇佣金来维持一族的用度。但是手里剑苦无一类的损耗、兵器盔甲的制作、药材的购买，在这贫乏的年代，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在支出一栏细细标注后，千手柱间想到。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就如处于涡之国的漩涡一族因为精通封印术而不时卖出大量的起爆符和封印卷轴一样，奈良一族也会时常贩卖一些鹿角鹿茸什么的。

    话虽如此，千手一族又能做什么呢？

    前期投资，后期风险，更何况族中的人口本来就少，要是自己让一群青壮年不去出任务反而去做买卖的话，先不说成功率有多少，估计父亲就会先大义灭亲吧！

    一滴冷汗挂在脑袋上，千手柱间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停模拟起自己被父亲暴揍的画面了。

    就、就算这样……不自觉的做出吞咽的动作，顶着被自己抓成鸡窝状头发的千手柱间终于让大脑冷静了下来。

    其实仔细一想，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族中能够让人做的事情毕竟太少，大部分还都是一些有关整理、打扫的工作。但是除了寥寥几位能够活到高寿的老人外更多的是因伤势而无法继续忍者工作的族人。对于他们，虽然千手会为他们分配生活的资源，但那也不过是最低保障罢了。

    也许，可以通过这件事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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