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那天,是吉原所定下的清洁日,工作不仅仅是打扫这一项,更是要重新改变内部的格局供客人饮酒赏月用。此时千手柱间正围着白色的头布拿着掸子去打扫房梁上的蛛网,兴许是不怕危险又打扫的又快又好的原因,其他女子也乐得把这种活推到了他一人身上。
“朱迪,快,这里这里。”
“马上。”
柱间应道,很快的将这一处地方打扫完毕,下了梯子。
“这次多亏有朱迪了。”一边的女子笑着递上手帕,示意着指了指脸颊。
“谢啦,梅子姐。”
柱间接过手帕随意蹭了蹭脸颊处,可惜效果差强人意,反倒让痕迹的面积大了许多。
“算了,还是我来吧!”名为梅子的女子摇了摇头,用手帕将柱间脸上的灰尘一一抹去,“朱迪总是这样粗心呢!但作为女子,还是要温婉贤淑一些才能讨得男人的欢心。”
没有注意到柱间垂下的眼眸中所隐藏的含义,她微笑着,说着这个时代所谓的真理。
“好了,接下来麻烦你去铃兰太夫那里一趟吧!”
铃兰太夫的屋子在二楼的最里处,区别于其他的隔间,分为内外屋两间。外屋住着负责打理花魁衣食住行的秃,而里屋则是花魁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
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柱间看着门上精致的花纹,抬手敲了敲。
“打扰了。”
给他开门的是一个红发黑眼的小姑娘,身子藏在门后,一看到是他就鼓起了嘴巴,用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嗯?”被女孩莫名其妙的敌意针对,柱间一头雾水的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东西,“梅子姐让我过来打扫卫生。”
“哦。”看得出女孩的表情也有点郁闷,但她还是错开了身子让柱间进来。
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柱间对此也没了什么好奇心,只是想速速打扫完毕好把之前的事重新确认下,可出乎他意料的却这个房间的状况。
榻榻米被全部翻起,没擦干净的污水印还残留在上面,还有那个纸门……柱间看着那个足以穿过一人的大洞黑线。
“这里……”怎么回事?
柱间转头想说些什么,可身后焦灼的热意却让他流下了冷汗。
下摆沾满了污渍,名为小杏的女孩此时正拿着抹布,气势汹汹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火红的长发好像燃烧一般的在身边起伏不定,仿佛只等他开口的一瞬间。
= = 好吧!千手柱间认命的卷起了袖子。
屋内的工作本不是一件特别难做的事,可经过某人的破坏后,它就以百倍的效果呈现在了柱间面前。在花费大量的时间将榻榻米重新清洗后,他才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打算用新的和纸将拉门重新贴一遍。
此时,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
再度过了最为炎热的一段时间后,屋外竟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而红发的女孩早已在重新刷过的,还带有丝丝凉意的榻榻米上睡着了。
“太狡猾了。”
柱间看着女孩放松的睡颜说道,却是轻手轻脚的从壁橱中拿出了凉被盖在对方身上。
屋外的雨势逐渐变大,轰隆轰隆的雷声作响,房间里也开始变得阴沉沉的。在这一明一暗的环境下,柱间点亮了桌上的蜡烛,让暖黄色的烛光充斥在整个屋子中。
怕是今天的生意也做不了了吧!
这么想着的柱间,听见了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铃兰太夫强作镇定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你是……朱迪?”
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的铃兰太夫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了过来,露出了与往常别无二致的微笑。
“是的。”柱间点了点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扰你了,我很快就可以做完。”
“没关系的,不用那么着急。”铃兰太夫跪坐到桌边,看着一边的小杏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微笑,“这孩子很喜欢你呢!”
“哎!”
“难道不是吗?”铃兰太夫看着柱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掩唇而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孩子这么放松的姿态呢。”
美人眉目如画,笑起来更是国色天香,常年掩藏于宽大袖中的柔夷露出,微掩在唇边,就如画中的仕女一般,一举一动皆是景。
柱间的耳朵发热,他微微错开了目光来掩饰此刻的神情。
“恩……咳,那个……”想不起刚刚在聊些什么,柱间滑动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了铃兰太夫掩在唇边的手上,那纤长的小指上赫然系着的同样发丝,让他的心里不由得泛出了一丝丝的疑惑,却又很快散去。
今夜的吉原冷清了许多。
托这场暴雨的福,原定的客人有许多都没有来,菊屋妈妈唉声叹气,倒是好心的让那些无事的游女各自散去,权当是难得的假期了。
斑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一袭黑衣,一把油伞,他从雨中缓缓踱步而来,雨帘模糊了他的身影,将少年凌厉的眉眼变得柔和,他抬头看过来的一眼,不知有多少游女就此倾心。
为什么之前竟没有发现他如此优异?
少年的衣摆被雨打湿,就连一向毛躁的头发也因为水雾的原因贴服在脸颊两侧,他对眼前聚集的游女们视若无睹,眼光游离,好像在找谁一般。
“呦呦呦,这不是斑大人吗?还是来找朱迪的吗?”
刚刚还是愁眉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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