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7.决心2

    先前，柱间曾答应斑，说服城中众人将尸体火化。

    但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遇到的阻碍不是一点两点。无论他如何动员，如何说服，他们仍是一个个摇头拒绝了柱间，有些甚至会用戒备警示的眼神看着他。

    直至今日，就连扉间也出面劝他放弃。

    “放弃吧兄长，那些人是不会同意的。”若是在一开始执行，他们会因自顾不暇、惧怕等种种因素放弃抵抗。但现在，他们的生活正在好转，而柱间亲民的举动更是让人们对他有恃无恐起来。

    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答应。

    “他们只是被固有观念影响太深。”柱间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说道：“他们体会过瘟疫带来的绝望，一旦了解瘟疫再次爆发的可能性，就会答应我的。”

    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心？扉间犹豫了一下，终归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有时候扉间也很好奇柱间的一些看法究竟从何而来，但本人似乎也不怎么了解的样子。从小到大，他的兄长一直是这样充满着谜团，一旦真正探究起来，就会发现其中的差距远不止表面来的简单，从而产生更大的隔阂。

    “随便你吧！”最终，他只能这么说。

    就在斑和扉间都以为这次事情无法成功的时候，最开始搭建的临时避难处却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让难民心理崩溃的事情……瘟疫再次传播起来。

    虽然留守的忍者及时将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中，但仍给其中的居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让他们知道，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也让他们重新思考起千手柱间话语的正确性，再次感染瘟疫是否是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有些人甚至将这份责任推到了忍者的身上，认为他们监管不力，并由此发生了争吵。

    ——事情闹大了。

    就在若干人因斗殴受伤，重新感染上瘟疫并由此引发败血症状，在短短数个小时内内脏大出血而死的时候，斑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果不其然，当他走到柱间的住处时，那里已经被人群包围了起来。

    他们聚集在一起，相互推攘、谩骂，有些在背后嘀嘀咕咕，有些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身处漩涡中心的柱间。而这其中最让斑无法接受的，就是有位老太太指着柱间的鼻子哭诉，一边大喊着报应、天谴这样的话。

    人们的眼神是最好的回答，在说出这样的话后，不管是极力防止人群靠近柱间的千手一族，还是站在圈外的宇智波一族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一同将目光放在了千手柱间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在这之前，柱间曾无数次回答过他们的问题。

    只是他们从未相信。

    柱间的眼神变得暗淡，再没有几日前的神采。他看着面前这些质疑着他的人们，脸色难看，拳头攥的死紧，嘴角抿出了僵硬的弧度，却仍是倔强的站在那里。

    那个千手扉间，他究竟在做什么？看到这一幕的斑突然心生怒火，向前走近了一步，他想要走到柱间的身边，就像扉间那样，但绝不仅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

    哪怕被人骂做猪油蒙心，哪怕被人说成不计后果……他宇智波斑的朋友，他一直以来偏袒的人，怎么可以任人欺辱？

    “我……”

    暴戾的查克拉从后方升腾而起，但没等宇智波斑真正做出行动，千手柱间却开口了。仅一个字，就将所有人的视线重新拉回到他的身上。

    “为了国家，为了大义……”但是等人们真正侧耳去听的时候，就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人群中一片哗然，就连宇智波和千手也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千手柱间在静默过后找出的借口竟是如此可笑，就连三岁的小儿也说服不了。

    国家……大义……

    在绝望中又有谁会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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