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一周目上篇

    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结婚的时间, 正如柱间曾经所说的那样, 在木叶三年的立春时，一个樱花开放的季节。

    那时，一对俊男美女，一个穿着黑色的礼服, 一个穿着洁白的白无垢。分别从东西两侧走出，在天守阁面前相遇, 然后在众臣的目光中，也在宇智波斑的眼皮下，开始他们的神前式婚礼。

    那时, 拒绝了柱间邀请的斑, 只是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望着下方举行的隆重仪式, 没有参与其中。

    但他想，柱间肯定发现了自己, 因为对方时不时望过来的目光，就是最好的答案。

    从以往就是这样, 不管斑隐藏的多好, 柱间总能第一个察觉到他的存在, 然后将目光久久放在他的身上。

    只是, 为什么不走过来继续邀请我。

    在结婚之前, 你不是为此缠了我很久吗？

    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宇智波斑的表情平静无波，看着与自己对视后的柱间带着一丝无奈, 将目光重新放回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内心仿佛被撕裂般不断叫嚣着，宣泄着他的愤怒和嫉恨。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

    如果没有漩涡水户……

    恶意从心底不断涌出，可是斑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明白，只要这一脚迈出，所有的事都将发生转变，柱间和水户的婚事固然无法进行，火之国也会成为大陆的笑柄，而他也会和柱间彻彻底底的走向对立面。

    宇智波斑无法做到，所以他只能看着柱间带着温润的笑意，牵着水户的手离去……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佳人在侧，烛影摇红。

    灯火缱绻，如花颜容。

    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可叹被你拥入怀中的人不是我。

    再后来，即使宇智波斑不去打听，也能断断续续收到千手柱间婚后的消息。

    大名大人新婚燕尔，喜形于色。

    不仅每日在梳妆台前为大名夫人描眉梳妆，更是将千手和宫中内务交予对方。

    描眉梳妆……

    宇智波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面容阴冷而凌厉的男人，冷不防将它砸了个粉碎。

    当晚，宇智波斑去了吉原，他砸下重金叫了吉原内最美的太夫作陪，可是衣服都扒了一半，却怎么样也做不下去。

    千手柱间……明明想到那个男人的脸就能硬起来，一旦触碰到女人的身躯，却又变得意兴阑珊。

    最后，宇智波斑只是躺在那女人的怀中，闻着对方身上刺鼻的香粉味，一杯一杯的喝着对方送过来的酒，任由神思变得恍惚。

    酒不醉人而人自醉。

    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千手柱间向自己走来，带着温柔的笑意，给了他一个吻。

    那是一场，宛如豆蔻枝头般温柔的旧梦。

    宇智波斑学会了喝酒，并长时间流连于酒肆中。他每日都喝的醉醺醺的，然后自己走回去，或被收到消息的泉奈带回家去，一头栽倒在床上，什么也不去理会。

    朝中因此有了他的流言，朝中臣子给大名上折子，说宇智波斑不务正业，在其位不谋其政，要求罢黜他的官位。

    千手柱间为此感到担忧，并在当天晚上找到了在酒肆中狂喝一通的斑。

    “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坐下来的柱间担忧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没想到自己臆想出来的柱间也这么啰嗦，斑发出了不耐的仄声，抬手想要将下一杯酒咽进肚，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别再喝了，宇智波斑。”柱间呵斥道，看向他的目光中既有难过，也有失望。

    而宇智波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千手柱间并非是他梦中的幻影，而是真实存在着的。

    “柱间……”他喃喃着说道，有些难堪的别过脸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来这里，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情况？”柱间将斑手中的酒杯拿走放在桌上，想着朝堂上发生的变故，因为顾虑到斑的心情，最终没有说出口，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事情，“我来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斑提起精神问道。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抓捕尾兽。”柱间正色说道。

    不管处于何种时空，因为什么样的理由，其他国家总能找到向火之国发难的机会。就像这次，他们便是以忍者与忍者结合出的血脉过于低贱，无法成为神之子为借口，要求千手柱间废除漩涡水户大名夫人的身份，另取贵族女子为妻。

    宇智波斑没有拒绝千手柱间，哪怕他的眼睛已经出现了诸多后遗症。他不顾泉奈的反对离去，和千手柱间一起用了近半年的时间，将九大尾兽全部抓回到火之国用以震慑其他国家。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其他国家终于安分了下来。

    和平唾手可得，柱间在兴奋之余，也做出了要以九大尾兽为交换，签订《世界和平条约书》的决定。

    所有人都以为火之国大名疯了，认为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敌人拿着我们的武器反过来对付我们又该如何？

    事实证明，千手柱间是对的，他以自己的坦诚打动了所有人，一起努力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世界和平条约书》诞生。

    这其中的辛劳与跌宕，也仿佛在人民的泪水中消失了。

    火之国礼部将这一天定为火之国的国庆日，所有人都为此欢欣雀跃。

    宇智波斑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邀请了千手柱间。他看得出柱间的为难，毕竟这样的日子，谁都更希望和家人一起度过，却始终没有松口。也许是欠了宇智波斑的情吧，柱间最终同意了。

    地点还是在原先的那家酒肆。

    柱间明明在咽下第一口酒时还苦着眉头，喝多了却比谁都兴奋，一直拉着斑不放，不停的说着他们的那些过往，以及他和水户最近发生的事情。

    “所以啊，水户她狠狠揍了我一拳……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谈论到某个话题时，喝多了的柱间表情委屈的说道，一点也看不出他作为大名应该有的庄严。

    “吵死了，柱间。”不看柱间消沉的模样，斑默默饮酒，好似无动于衷。

    你希望我说些什么？

    唯有假装从容，才能侧耳听你那些情深意重。

    最后，千手柱间醉倒在酒桌旁。

    同样喝醉的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忍不住吻了千手柱间。

    那是一个淡淡的，宣泄了他所有感情的吻。

    “我是爱你的……”紧闭着双眼的宇智波斑，错过了柱间双目中满是错愕的神情，只是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这最后一吻中。

    宇智波斑爱着千手柱间，却只能趁醉装疯，用偷来的机会留下这一吻。

    斑没想到的是，柱间趴倒在桌子上的原因，纯粹是为了躲酒。更没想到的是，他在第二天若无其事的离去，接着就回避了所有与他见面的可能性。

    关于这一点，宇智波斑还是在很久后想通的。

    而现在，他只是困惑着，为千手柱间的逃避而感到痛苦。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宫中传来了好消息，宣布大名夫人怀孕已有三月，火之国将迎来他们新的主人。

    漩涡水户怀孕了……柱间他，竟然要做父亲了……

    这条消息，就好像在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添裂缝，却已麻木不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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