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不久,就买下这栋房子。
他为什么要封死第三层阁楼?那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神秘的第三层阁楼和阿部大正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些都因为啸海无法再进入那栋别墅,而不得而知。
他只能再次找到许伟,约他在劝业场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将铭生被投入监狱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并请求他想办法与日本警察署联系,善待铭生。
许伟冷笑道:“这忙我可帮不了你!我们现在被归入到法租界巡捕房,一向与日本警察署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何平白无故去招惹他们?”
啸海迫不得已告诉他:“如果我帮你弄来天津的攻防图,你能去想办法救下我的小舅子吗?”
许伟深深地看了啸海一眼,“怎么?你为了小舅子可以背叛你的新主子?”
啸海没有计较他的刻薄,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铭华姐弟太苦了,我不忍心让他再受苦了……”
许伟冷哼一声,“虚伪!你都投靠日本人了,还不忍心别人受苦?怎么?被日本人祸害的中国人就活该受苦吗?”
啸海沉默不语,他不想与许伟再争论这件事。
二人陷入了漫长的尴尬。
许伟突然凑近啸海,“告诉你件事,阿部大正的妻子曾经有一个情人,是他的家庭医生,后来这个医生就消失了。”
啸海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许伟端起两只手,向后靠在椅子上,嘴角似非笑,“这个家庭医生曾经被袁文道的手下教训了一顿。可惜这人是个文人,不知道江湖险恶,跑到警察局报案这件事怎么可能不传回袁文道的耳中?传到了袁文道耳中,江湖上大部分人也就知道了。”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开始和阿部大正的妻子在一起的?又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啸海惊讶,自己竟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你的问题还真多!”许伟抻了个懒腰,“这人叫什么名字,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与阿部大正在北平的时候结识,随着他家里人一起到了天津。阿部大正本以为这人是对自己忠心耿耿,没想到却是为了摘那颗出墙的红杏……”
“那阿部大正又是怎么发现的?”
“据说是有一天阿部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妻子正在和医生调笑。他却忍了下来,并没有发作,而是隔了很久才让袁文道教训了他一下。”
“之后呢?”啸海倒不是对这些花边新闻感兴趣,而是觉得阿部大正的性格并不像是能和袁文道打交道的,
“之后?之后这个人很快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许伟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如果说这个人的消失和阿部大正的死相关,那么很有可能是有人为那个医生报仇;而阿部大正又是死在家里,最有可能杀死他的就是他的妻子阿部百合子。”啸海觉得这案子最离奇的反而是铭生的出现,“如果能找到杀害阿部大正真凶,或许可以帮铭生洗脱嫌疑。”
许伟看他紧蹙的眉头,心里一软,“行了,你别犯愁了!日本警察署监狱里有我几个旧相识,我让他们多照顾照顾你的小舅子,细皮嫩肉的,少挨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