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不去做?”
“那就好!”铭生也笑了,“今晚这批货物顺利进来之后,津明公司的收益会大大增加,而且也解决了药材短缺的问题。”
这次轮到郑品恒茫然不知所措,“你们几个人在打什么哑迷?”
既然这件事绕不过,啸海干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之前我们的收益一直非常好,但是茂川秀禾和中岛成子拿走了大部分的利润,根本无法实现创立公司的最初目的,铭生出了个主意,让郑春燕在上在账目上做些手脚,除了增加收益之外,更重要的是拿到更多的药品支援前线。”
郑品恒听完,惊出一身冷汗。“你们这些人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在老虎嘴里夺食!难道不怕他们发现之后对你们不利吗?”
啸海苦笑,“怕,自然是怕的。不过,如果我们开办公司,却给日本人增加更多的收益、拥有更多的侵华资金。这不仅背离了我们的初衷,更是养寇为患。”
郑品恒也明白啸海的难处,便不再多说,只劝他:“你们要处处小心,不要落了把柄被日本人发现。万一栽了,我可不救你!”
啸海气得哭笑不得,“你且盼我成功不好吗?大过年的就盼着我栽进去!”
“我当然盼着你成功,否则你这一家老小的包袱岂不又甩给我?”郑品恒嘴硬得很!
自己的朋友,自己清楚。郑品恒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说话时常能把人气个半死。啸海赶忙转移话题,“这几天你要得了空闲,咱们还是去一趟肖家,看看肖芳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郑品恒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等我探清了她的病情以后,再做打算。”
今年的立春和春节是在同一天,所以正月十五过了不久,天气就转暖了。
肖芳始终精神不济,迟迟不愿意回到自己家里;齐思明正在为自己的生意忙的焦头烂额,也懒得理她。
肖芳在娘家住着,可是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有几次夜间竟在宅中游荡。惊慌之下肖夫人为她百般求医,却不见好转。
啸海得知此事,向肖夫人推荐了郑品恒。
肖夫人知道郑品恒在天津卫也算是颇有名堂,只不过因为是个男大夫,她心中还是有些疑虑。随着女儿的状态越来越差,她也顾不得许多,求啸海让郑品恒早日为肖芳医治。
三月,郑品恒在啸海引荐下到了肖家,发觉肖芳的症状与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都是因为心结难解造成了心肺损伤。如果再不加以劝导,恐怕命不久矣。
肖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泪水涟涟,“郑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还有大好的青春!”
肖芳听了郑品恒的诊断,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些笑容,“郑大夫,我还有多久的性命?”
郑品恒不高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来就是为了解你病痛、救你性命,看你的样子却好像一心求死!”
肖芳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