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恨过齐思明,而齐思明对他的恶意却不知从何而来。
铭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我们如果找到齐思明的心理症结,或许能够打破他和日本人之间牢不可破的结盟。”
“难道我们就不能劝他从善吗?”啸海低声嘀咕了一句。
铭生被他的说法气笑了“,我倒不知道你竟是如此慈悲为怀!你劝他从善,小心变成东郭先生!他手上可是沾过鲜血的!”
啸海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缓了半天才开口:“你小子憋足了劲儿就来气我,你倒说说看,我们怎么能找到那个神秘的老师?”
“冈村光谷啊!齐思明这条道看来是走不通了,我们可以利用冈村光谷!”铭生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觉得冈村光谷是什么样的人?”
啸海做了一个皱眉头表情,有几分不屑,更有几分厌恶,“那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我甚至觉得他不配与我们为敌!懦弱,自私又贪婪,不过靠着他叔父的权势,在天津作威作福!”
铭生笑道:“这不就结了!那神秘的老师竟能让他如此小心对待,可见在日本会有更大的能耐!那我们可不可以把冈村光谷这个人弄过来?就像把山田景马俘虏到手一样!”
啸海看着铭生,挑起大拇指,“看着你文文静静,路子可够野的了!你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这一件事不适合你我去做,我们还应筹谋一番。”
“当然有人可用了!别忘了,海运公司的伙计们在东北时可与日本人打过不少的交道,做过土匪,卖过山货,还有人识文断字,想要演一出好戏还不容易吗?”
啸海听到这话,脸上豁然开朗,“你果然聪明!这么一说,我们的确这个局可以做得成。”
铭生拿出纸笔,“咱们从头再捋一捋。用海运公司的伙计们做一场戏骗来冈村光谷,用他引诱出神秘的老师;再激发齐思明对于他们的嫉恨,离间齐思明和日本人的关系。这样的结果,或是齐思明交出花街的生意,或者是海运的生意让我们就有机可乘。更重要的是,还能让日本人吃个哑巴亏!”
啸海看铭生一边说着一边画着,最后竟画出了一个棋盘式的计划,大喜过望,“没想到,铭生现在已经成长这么厉害的谋略家!你这办法行得通!真能把慰安所姑娘们救出一两个就行,日本人想要彻查,必然会查到冈村光谷的头上。到时候,就看冈村宁次大义灭亲,还是包庇自己的侄子。我会联合参谋部的人对冈村家族行为进行清算和弹劾,他们霸道够久了,日本人也颇有不满。”
铭生冷笑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日本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比老蒋的政府差!我几次采访他们,从他们的嘴里不止一次听到对政敌的贬损了。”
啸海用笔点了点桌上的图纸,“坚船利炮不如人心所向。日本人并非铁板一块,我们可利用的空间还是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