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布防图发现东车站地下有一块较大的防空地区,可是当我发现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堵死了,勉强能有一个人通过。如果强行扒开,又会被外面的人发现,所以我只能采取更加冒险的方法。”
池秋田听到啸海如此说,心中又是赞叹又是心疼。不过,革命工作就是这样,于是上前劝道:“高队长,啸海同志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身份比较复杂,现在公开身份还是国民政府派驻津海关的监督,和日本人关系也好,现在如果突然撤出来,难免不会引人怀疑。到时候我们在天津周围的地下工作,就会全面暴露!”
高盛宇皱了皱眉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再抬眼已经换上了坚定的神情,“是我软弱了。个人情感大过了对革命工作的判断,不过你这次回去恐怕会受到日本人的怀疑,到时候你该如何解释?”
啸海苦笑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高盛宇还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两个开客船的人,要怎么办?万一他们回去向日本人通风报信,这该如何是好?”
啸海倒很有放心,“我想应该不会。我在路上跟他们短暂交谈过,并非怯懦怕事之人,相反,到有些侠义精神。至于思想工作,还得靠池主任!”
池秋田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们也要把群众的思想工作做好了!”
啸海在营地休整了一天之后,在第三天清晨,和谢传火动身往回走。
走水路和走陆路当然不一样。
啸海和谢传火两个人驾着一辆马车,急速地向天津市内赶过去。
车上,还拉着许多柴火和农作物。这些是根据地的收获,谢传伙准备趁此机会拉到天津换些钱财,换些根据地需要的东西。
在路上,谢传火对未来的日子颇有些期待,“不知道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都快习惯这种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的感觉……”
“一个人好几个身份,这滋味不好受吧?”啸海听到他这么说,调侃了一句。
小谢哈哈大笑,“这滋味儿你的感受应该是最深的!啸海哥,我没有办法想象你这好多副面孔,要怎么才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就是连睡觉都不敢睡实了。”啸海开了一句玩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秘密。”
虽然是句玩笑,但其中的辛苦自然不必说。
马车跑了一整天,马上到了天津郊区,夜晚兄弟两个在上休息。
谢传火虽然一路上与啸海说说笑笑,可是心里一直悬着一件事,那就是啸海要如何向日本人交代?难不成他真的想要牺牲自己吗?
想到这里,谢传火悄悄流下眼泪。
啸海也没有睡着,他想的是一个同样的问题,怎么才能在日本人面前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