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关系吗?”啸海又翻看了一下这支笔,又把它还给了赤木道彦。
“这支笔就是铭生送给我的!当时你还在……”赤木道彦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天颢是受刺激过度,竟然忘了铭生?可是怎么会只忘记铭生,还记得铭华呢?
啸海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他的话一无所知,丝毫没有印象。
冈村光谷的耐性却不剩多少,轻轻用手指点了点赤木到彦的肩膀,“赤木总司,我们不要再和这个人浪时间了,赶快离开医院吧。我想我已经非常给你颜面了,竟然还让医生对这个人进行治疗,别忘了,他可是大日本帝国的叛徒敌人!”
啸海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的头重像灌满了浆糊似的,他打起精神,“冈村少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的话对我非常的不尊重。我自认为与大日本帝国的诸位交情不浅,现在难道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这次以后是否还有人会为你们效命?”
冈村光谷被这几句话说的恼羞成怒,上前一步,甩了啸海几个耳光,立刻把他的脸打得肿了起来。
赤木道彦看这场面实在难看,赶忙拉住冈村光谷,“少佐,希望你能克制一下你的情绪!现在还没有人说张天颢先生就是大日本帝国的叛徒和敌人,你不要罗织罪名强加给他。至少此时此刻,他还是我的朋友,还是津海关的监督!”
“愚蠢的家伙!”冈村光谷看赤木道彦如此强硬,于是拂袖而去,并嘱咐门口的士兵严加看管,切不可让人逃出这个病房。
赤木道彦为啸海辩驳了两句,可他毕竟是个日本人,在冈村的光谷走后,他与啸海之间依然陷入了说不清到道不明的沉默。
过了许久,赤木道彦站起身来,“天颢君,我也不能再此久留,我会按照你之前留给我的书信,将其他孩子的生活安排好,请你放心。”
啸海依然是表情木然,仿佛没有听到赤木道彦说了什么话,而是在努力消化着冈村光谷留给他的那些信息,而最主要的信息就是——铭生死了!
赤木道彦看他半天没有反应,也不再与他多费唇舌,于是起身告辞。
病房里周围只剩下啸海一个人。
他慢慢地滑了下去,把手链带得铮铮作响;他躺在了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想了很多问题,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而在气孔里监视他的冈村光谷,有些沮丧。
原本他是想偷听赤木道彦和张天颢之间的对话,寻找他们背叛驻屯军或者对冈村家族不利的证据,以便借此机会发难。
却不想,张天颢这人竟突发意外,醒来后竟然忘记了发生什么事,甚至忘记了自己将他投入到监狱,忘记了自己是津海关监督;现在他仅仅能记住几个人,似乎把自己的记忆像拼图一样摘下了几块,剩下的也没有任何的价值。
可是冈村关谷不敢相信,像张天颢这样一个八面玲珑,智商奇高,深得自己叔父喜爱的年轻政客,会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弄得伤心欲绝,竟然还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这样的张天颢对自己是否还有用处?冈村光谷想到这里,觉得头大如斗,干脆把这些问题抛诸脑后,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