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探究,毕竟张天颢这个人都坐在这里,谅他也不会怎么样。
迟迟没有说话的另一个保安队员,凑到了陈奕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奕龙眼珠转了转,像啸海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再打扰。我们兄弟二人依然会在附近保护张监督,请您安心休息!”
“有劳!”啸海本想回礼,可是胳膊前胸纱布绑得严严实实,只能艰难地抬了抬手。
“张监督不必客气!”陈奕龙看他的样子,赶忙制止了他的动作,和另一个人退出了院子。
过了许久,郑品恒也从楼上下来了,“你把铭生和铭华都安置在楼上,那冬至回来睡在哪里?”
“我们都在一楼。”啸海知道,郑品恒在楼上看见了姐弟俩的牌位,才有此一问。
郑品恒叹了一口气,坐在啸海的身边,“你这伤其实并不严重,是我包扎得看起来吓人,让他们回去跟主子也好交代,我也方便留在这里。”
啸海笑了,“我何尝不清楚自己哪里受伤了?只是刚才你这句话问得我也有些疑惑,原本我以为这枪是你开的。”
郑品恒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我那几杆土枪哪有这么高的精度,只伤你的胳膊,不伤要害。”
啸海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会是谁呢?刚才陈奕龙的那句话倒是让我心生疑窦——我知道些什么,被杀人灭口。”
“你不是说这一枪非常精准,躲过了你的要害,且不见第二枪,可见是要保你性命的吗?”郑品恒有些疑惑,啸海难道对这一枪性质的判断有所改变?
“如果这一枪要我的命呢?”啸海提出一种假设。
“如果是要你的命,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你所谓的组织。”郑品恒第一反应就是啸海的真实身份暴露了,而上级组织派人对他灭口。
“不可能!”啸海坚决否认了,“你或许不理解,我们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同志,他们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他们一样。”
郑品恒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未免有些幼稚……”
啸海没有跟他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除此之外,你还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你公开的身份是重庆国民党政府特派到津海关的监督。难道重庆政府怀疑你已经投靠日本人。所以要来暗杀你?”郑品恒提出第二个假设。
“这也不太不可能。别忘了,我在天津已经这么多年的时间了,他们何曾想起过我?或许有过接触一两次,但他们绝对不会为我浪费一颗子弹。相反,我与日本人关系越密切,他们越能从我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更不可能想我死!”啸海依然否决了。
郑品恒挠了挠头,“这两个可能都被你否决了,那反而证实了这两伙人都有可能做出伤你不杀你的事情。”
“你说对了!”啸海听郑品恒的思路越发清晰,自己也兴奋起来,“日本人犯不着这么大费周折为了我这样一个小角色;冀中军区不会采用这种手段;那最有可能的,是重庆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