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话还没说完,李将军已一马当先举着李字军旗杀到。照面只一招,军旗已穿胸而过。
偏将一低头,胸口已被军旗的铁矛穿了个洞,从后背而出,他感到了巨烈的疼痛,他还没来得及相信自己是否胸膛被洞穿,就已死了。生命已离已而去,前胸与后背的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了李将军的身上。
此时的李将军已不像人了,就是位煞神,双眼赤红泣血,一身敌人的鲜血,平举的李字军旗上,穿着一个血滴滴的死人,冲了过来。
耶律狼,耶律军的主将,沉着脸,眼中满是狼一样的冷漠,孤傲。他举起了黄色的军旗。有节奏的鼓声响起。这鼓声,不仅是鼓舞士气的鼓声,更是传达指令的鼓声。
只见中军的骑兵向后退去,并向二边有序地奔去。
一排重盾甲兵出现了。
重盾甲兵,手持的都是铁甲重盾,所有的兵都是身强体健,不然根本提不动重甲盾。
重甲盾长五尺,宽二尺,长方形,只在盾牌的二边中间各有个二个半园形的约二寸的缺口。两个相临的重盾合起来,正好是个二个小园孔,一支长十尺余的铁矛就架在下面的小孔,上面的小孔用于铁矛手观察。
重甲盾一字排开,如一面铁墙,其中的铁矛,平指着前方,矛尖闪现着寒光。这是什么样的铁墙,充满了矛剌的铁墙,只要是肉体,在这道铁墙面前只能是一个字,死。
随着鼓声的激励与指挥,只见重盾甲兵动作一致。
铁盾兵动了,“起!”“进!进!进!”重盾甲兵一边齐呼,一边随着节奏在步步前进。那种气势是如山压顶的气势。
兵败如山倒的耶律前锋营士兵,立即被阻挡住了,跑在前收不住脚的,直接被穿插在铁矛之上,收住脚的士兵,被后面败退的士兵一挤,也穿插在了铁矛之上。
败兵退无可退,只能回头面对李家军的如潮攻势。
“进!进!进!”重盾甲兵按着鼓点的节奏齐呼着前行。前锋营被重甲兵挤压着只能向前,他们的脸色是无助的,恐惧的,木然的。
随着李家军如旋风般的攻入,双方终于再次碰撞在了一起。黄沙漫卷,血溅当场。
重盾甲兵“进!进!进!”还在齐呼着向前挤压着。遇到阻力的重盾甲兵停了下来,二边未受到阻力的还在前行。渐渐的,重盾甲兵的阵形变成了“U”形,对李家军渐成三面包围之势。
刚才从二边退出的骑兵,轻骑在前,重骑兵跟随,沿着重盾甲兵的两翼迅速地向李家军的后侧包抄过去。
李家军发现了对自己的不利,但步兵的移动速度是无法与骑兵相比的。当下只能向前,决死向前,向前也许还有一线生机,退,将必死无疑。
很快,骑兵就完成了对李家军的包围,并排兵成重甲骑兵在前,轻骑兵在后的阵型。
其中一部分轻骑兵,约有百余骑,每人配双马,一马由士兵骑行,一马随后空行,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向李霸天逃走的方向追去。
被包围的李家军为了对付四方的进攻压力,被逼变为“O”型的防御阵型,只留前方为攻击锋线。
耶律狼见完成合围,又挥了挥黄色的令旗。随即在李家军攻击方向又组成了第二道重甲盾,第三道重盾甲兵。
重盾甲兵齐齐地将重甲盾砸立在地面,并同时齐时高呼一声:“吼!”地面立时“彭”的一声腾着一片黄沙迷雾。其大地为之颤抖,本军的气势在增长,震慑着敌方的胆气。与此同时一线重盾甲兵也完成了合围,重甲骑兵退至二线,轻骑成为了三线。
此时,耶律狼举起了黑旗。鼓声节奏变了,弓箭兵与轻骑兵拉满了弓弦。
副将轻声的说道:“包围圈中还有前锋营的人。”
耶律狼冷冷地盯着副将:“他们都是逃兵,在他们决定逃跑之时,就应该知道,他们应该死,只能死。”阴悸的目光让副将心为之一颤,死神的气息好像笼罩了自己。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发抖,耶律狼的冷血与煞气是闻名于荒漠与草原的。
也许是为了安抚一下部下,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理由,耶律狼又道:“我不想浪费我忠勇武士的生命,也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耶律狼的黑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重重的落下。
“射!”随着命令,耶律军万箭齐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九十四章决死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