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取死差不多。赌王家的势力横跨港澳两地,自己在香港起了沪灶,地头蛇的态度决定了你未来的规模。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倒不如送给何佳民一半,让他去折腾。
话说这家伙看着纨绔,其实也是挺精明的。自己在内地的那些底细,估计这家伙肯定去打听过了,才肯接受自己的邀请,加入龙王基金。
“那我尽量试试吧。”何佳民压抑住自己的猛烈的心跳,让自己的话语平静一些。对于被何家边缘了十几年的年轻人来说,他的心里永远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的想法。
“也许这是我拿回自己东西的时候了。”他的心底涌上了一股潜伏许久的念头。
有了这样的一个彩头,何佳民也没多呆,急匆匆地跑回去讨债了。
看到客人离开之后,马连奎拿着紫砂壶从房间里出来,还不时地喝上一口壶里的茶水。
“爸,您这,我怎么都觉得像是地主老财的样子。”马东觉得自己老爸行为古怪,“还有这紫砂壶哪里来的?”
“就是刚才那个姓何的小伙子送的,还让试试喝喝看,润不润口。”马连奎一副享受的样子,“这感觉还真不错。难怪古代的那帮有钱人喜欢玩这个。”
“什么?佳民送的?给我看看。”马东伸出手去抢老爸手里的紫砂壶。
“毛手毛脚的,那小伙子说这是大清朝的老物件,小心点。”马连奎避开儿子的手,把紫砂壶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看着还真像是老物件。”马东摸索着壶身,触手处感觉很是润滑,再对着明亮处,看到了壶身上有点点晶光。至于壶底的落款,正是大清乾隆的年号。
“爸,您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妥当?”马东对何佳民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啥不妥当,这叫最妥当。不收才叫不妥当呢?”老农民的价值观也是一自有特色的。
“您这话说得我怎么不太明白。”马东听了有些发懵。
“我问你,他过来是不是来求你办事的?”马连奎开口问道。
“没有啊,是我求得他办事。”马东没有说具体情况。
“不对啊,刚过来的时候,就是我接待的,说话感觉得他有事求于你。”马连奎听后一皱眉,然后再问道,“又或者,你应该给过他好处?”
“好处多少有一些吧。”马东想到沙田马场的那些比赛,还是了赢了奖金的,“但是他曾经在海上救过我的命,也算是交情相抵吧。”
“那还真有些怪了。”马连奎把紫砂壶又拿在手里,“不过,这东西我还真心喜欢。这么着吧,东子,你回头给人家送点钱过去,算是咱买的,这样两不相欠。”
父亲的一些话让马东陷入思考,他想到何佳民不会是因为怕自己性急而过来跟自己说一下要钱的经历。他压根就是来套好处的,而这个好处,自己又恰好地送了出去。
“这个佳民,还是掉入了名利场之中。”马东点出了何佳民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