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每次想起来当今冷酷无情的那些话,左言珩就觉得脖子仿佛被卡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都只能一股脑的堵在心里头,难受半天。
轻轻拍拍魏青赢的后背,左言珩都甚至能感觉得到胸前的衣襟都湿了一层,在他的心里灼烧。
魏青赢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失态,乃至把左言珩的衣服都浸湿了,这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抱歉。”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不必同我说抱歉。”左言珩轻轻一笑,叫魏青赢那一瞬仿佛看见了有花在盛开。
“嗯。”魏青赢低声的应了,只是情绪依旧好不起来。
左言珩唯恐她继续因为此事忧思多虑从而惹出来毛病,岔开话题说了一嘴她要去尚药局的事儿:
“你若是在宫中有什么事情要找人办,可以找本王的线人。”
线人?魏青赢知道是密探的意思,可如果不是左言珩自己提起,谁也想不到他一个落魄失势的王爷,居然会有线人!
这件事,应该是左言珩的秘密。可他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告诉了她,想来也是极其信任她的吧。
“你放心,我会保守,哪怕是死。”
左言珩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嗯,我相信。”
“遇事不要逞强,你保住自己为先。”左言珩复又叹了口气:“说来都是我不好。”
魏青赢赶紧的示意他不必再说,“没关系,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柳暗尚且有花明,何愁等不到拨云见日那天?”
“嗯。”左言珩的回答依旧很简洁,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只是——”魏青赢想起来魏静贞:她若是走了,魏静贞估计得哭个好几天。
她指不定得心疼死。
把自己的顾虑和左言珩说了一下,后者道:“你是打算带走静贞?”
魏青赢点点头:“嗯。”
“一来留在景王府总归是给你添麻烦,二来你也看见了,这丫头一天看不见我就会哭。”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魏青赢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我一个人去尚药局,怎么好把她带过去?”
魏青赢的考虑确实是不无道理,虽说她是被举荐进入尚药局的,可宫中的规矩,怎么可能让她带个奶娃娃进去?
“你可以把人放在宁王府。”
“唉?这样真的好吗?”魏青赢才落下这句话,左言珩就叫了人去送信给宁王,魏青赢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放心。”左言珩还是挺了解宁王的,“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况且宁王府地方还算大,多个孩子不算什么事。”
“我已经送信过去,到时候尚药局那边安排好了就送你去镇安。”
“荆棘会继续跟着你,我也会派人保护好你。”
“谢谢。”魏青赢心下感动,左言珩道:“咱们兄妹二人,客气什么?”
“嗯,谢谢兄长。”
左言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
——
镇安。
森严的宫内,贤贵妃坐在太后宫中,说起了自己要举荐魏青赢进入尚药局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