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再加上宋师道刚刚才得罪了慈航静斋,由不得他们不警惕。
“宋公子才为洛阳的大戏奉上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开头,这就要匆匆离去了吗?连奴家忍不住要都为宋公子感到遗憾呢。”
顺着这婉转娇柔、无比动听的声线寻至声音的源头——就在前方不远处屋檐上,半躺着的一个女人。
如果说,方才的师妃暄是个出尘脱俗的仙女,最擅长以她绝世的姿容震慑人心、再用各种道理把人绕晕,从而使世人对她顶礼膜拜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只“魔”这一个字,就足以概括她的所有:天下间竟还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她的姿容足以让人一见入魔!
只见她身着黄衫,一肘半曲抵于屋檐边,手掌撑着头侧,一头如瀑的乌黑秀发长长垂落下来,发梢在半空中颤颤巍巍,好似在轻轻巧巧地挠着人心;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把小巧玲珑的木梳,正无限温柔地梳理着她的柔发,表情动作都是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她眼帘下的那一双眸子,璀璨似星,简直就像是带着魔力,能勾起男人最美丽的梦想和最深层的欲望……这是一个千娇百媚的魔女!
而最令人注目的,则是她的一双赤足,其中一只晃晃荡荡地垂落于半空,那小巧玲珑的脚踝、晶莹胜玉的肤色,就连最上等的白璧也比不了这只玉足的一星半点,她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在同一个夜晚里,他们先是见识到了师妃暄那样的绝色,而后又遇上了这么一个美丽得近乎诡异的女人,饶是随侍在宋师道身边的都是宋阀的精英,也都目眩神迷、茫茫不知所以然了。
宋鲁毕竟是见多识广,他心里的警惕已经提到了最高,冷然说道:“阁下难道是为了慈航静斋来寻宋阀晦气的吗?”
不得不说,宋鲁的江湖经验确实了得,他此言一出,那美人梳头的动作便是一顿,随即她粉唇微启,轻轻叹道:“若非宋鲁大爷你扯出了慈航静斋……奴家已经准备要出手了。”
她的这种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显然令宋鲁不知该作何回答,宋师道温柔一笑,缓缓说道:“若能在死前见识到愠鍪质钡姆绮桑箍伤闶遣煌鞔松恕!
这个魔女自然就是乓豕锱傻拇耍训乃廾蟮小藕痛群骄舱恳淮拇硕家斜仁裕鹊牟唤鼋鍪俏涞佬尬率瞪希歉揪褪前颜鎏煜碌弊髁似迮蹋交ハ嗖┺摹诱庖坏闵侠此担群骄舱湍哦蕴煜掳傩崭揪投际峭耆桓涸鹑蔚模皇俏艘患菏じ海推拘囊庾笥姨煜麓笫疲鹤疃嘁簿褪谴群骄舱南勺用腔顾阌兴酥疲换崆嵋兹u诵悦俏椎溃欢叛褪钦嬲纳比瞬徽q哿耍比瞬恍枰碛桑亲匀痪褪切暗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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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过了好半晌,旁俣惹宕嗟匦a似鹄矗氲匦矶越耪颇粗傅阌谖蓍苌希靡恢痔煺胬寐挠锲档溃骸八隳阕咴肆耍医裢聿辉趺聪肷比恕!
宋师道颔首笑道:“这果然是一个幸运的夜晚。”既见到了“讲道理”的师妃暄,又见到了完全不讲道理的媸呛纹湫以恕
“我放过你,确实是因为她恨不得你死,我又怎能替她如愿呢?”崃送嵬罚嵝Φ溃骸芭乙彩呛芙驳览淼模喂樱蠡嵊衅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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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宋鲁、宋玉致以及一众宋阀精英们,都觉得退问Φ赖亩曰昂廖薜览恚皇敲扛鋈硕寄芡耆刂谱”砬榈模撇烊诵摹
这魔女特地来见宋师道一面,难道真是毫无目的吗?
宋师道不打算深究,因为他迟早都会知道的,至于现在,只当作是一场神奇的艳遇就好了。事实上,有艳遇的又何止是他呢。
同一时间,另一边,曼青院内。
有天下第一名妓之称的尚秀芳的舞蹈,基本上就和石青璇的箫艺处于同一水准和地位,惊艳出众而难得一遇,但曼青院中的群豪们俱还沉浸在宋师道和师妃暄带给他们的震撼之中,窃窃私语、议论不休,宋阀少主的风头已完全盖过了尚秀芳……更遑论心神不定的寇仲了,他在董淑妮的调戏和徐子陵的打趣之中看完了整场舞蹈,却连尚秀芳长得什么样儿都完全没注意到。
这本该是属于寇仲的一场美妙艳遇,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风流潇洒的仲少爷居然练成了‘视美人于无物’的绝世神功,真是可喜可贺。”后半夜里,当他们告别王世充后、勾肩搭背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徐子陵凑近寇仲的耳边说笑道。
“最出众的那个美人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又怎可能再看上别人呢。”寇仲轻叹一声,忽然就颇为认真地回应道。
徐子陵难掩讶异,说:“虽然宋二哥是很出众没错,不过他也可以用‘美’这个字来形容吗?”
“你懂什么,”寇仲轻锤了徐子陵一下,说:“温柔的他很美,张扬的他更美,他就连杀人的时候都美得不行……哎,你不懂欣赏,不和你说了。”
“……”徐子陵扶额道:“幸好我不懂欣赏,否则仲少你敢保证不会‘大义灭亲’吗?!”
寇仲笑嘻嘻地说:“哈,说得也是!如果我真的迫不得已要对陵少爷你大义灭亲……我会好心痛哩!”
“算了吧,你的心痛我受不起,”徐子陵耸了耸肩膀,暧昧笑道:“说不定你的美人已经在床上等你了,我们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