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高满堂看向了表舅,表舅脸色很凝重道:“没想到你是靠机关甲活动的,能做出这么精密的机关甲估计只有你那所谓的师父了。”
“当年我摔下山谷全身骨骼尽断,脊椎受到了无法逆转的伤害,我不管腿瘸,而是整个人都瘫痪了!要不是师父为我做了机关甲,我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我的痛你们无法理解!我要让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梁满怒吼道。
我感受到了梁满的愤怒,这世上几乎所有的苦难都发生在他身上了,他遭受了身心两方面的折磨,这种折磨搁谁身上都要发疯了。
小善压低声音说:“我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他是全身瘫痪的,没想到他是靠支架活动的......。”
“木匠祖师爷鲁班的手艺真厉害。”我在心里嘀咕了句。
“你想利用墓中之物的力量摆脱支架?”李大奎反应了过来。
“这不过是他一方面的需要,如果猜的没错,真正的幕后推手应该是他师父,是他师父想要天象盘!”表舅沉声道。
梁满冷笑了下说:“你果然看得通透,不愧跟师父是一脉相承。”
“我呸,鲁公不需要这样邪性的门人!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表舅不屑道。
“天象盘我是要定了。”梁满厉声道。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就算你是正常人都无法对抗我们三个,更何况还是个全身瘫痪的残废。”高满堂说罢就一跃扑向梁满,单手变掌朝着梁满的头上击去,他看到了梁满头上的薄弱之处。
梁满一动不动,嘴角扬着怪笑。
表舅突然意识到不妙,大喊:“不要!”
可惜太迟了高满堂都已经飞出去了,只见梁满突然张开双臂,一阵机括响动,机关甲上出现了几个孔,霎时“哧哧”喷出黑气,高满堂表情大变想要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幸亏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下,黑气喷在他的手背上,手背上立即发黑产生灼烧,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心惊不已,这毒气要是喷到脸上那还不跟硫酸似的。
高满堂被这一下弄的双手几乎跟废了似的,一下就失去了战斗力。
梁满鄙夷的扬起嘴角,冷哼道:“不自量力。”
李大奎恍惚了下,抄起长棍挥向梁满,机关甲手臂支架忽然脱离飞出,前端突然冷光一闪,弹出了一把尖刀,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几秒间,李大奎根本没想到手臂支架会飞出来,都已经懵了,幸好表舅快速飞出鲁班尺,将手臂支架给格挡开了。
这手臂支架末端还连着一根钢丝用来牵扯控制,梁满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猛的一甩手,手臂支架忽然朝着墓顶的塔飞了过来,尖刀直插塔身上的孔洞,我们猝不及防鬼叫了一声,幸好塔身上的孔洞很小,尖刀插不进来了。
“虎子,我养了你十多年你就这么背弃我了啊?要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死了,还不乖乖跟我回去,别以为把咒解了就没事了。”梁满说。
小善咬牙切齿喊道:“我不要跟你回去,你一直在利用我和我妈报仇,我不过是你报仇的棋子!”
梁满哈哈大笑道:“原来我养了一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啊,哈哈哈,罢了,我早习惯了各种背叛。”
他的笑充满了苦涩,却又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机关甲不仅能支撑身体,还融入了机关暗器攻守兼备,很是厉害啊,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新鲜花样。”表舅摆开架势,鲁班尺竖在身前,将一口血喷在了鲁班尺上,霎时鲁班尺就腾起了烟雾。
梁满见状警觉的后退了几步,随后张开双臂准备迎战。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山洞外忽然吹来一阵黑风,大量沙尘一下涌进了洞中,搞的本来就黑的环境更加昏暗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外面又传来一声老鸦的聒噪声,跟着一个苍老声音响起:“好徒儿,此人乃鲁公门人,于我同宗同源,他已看穿机关甲上的窍门,与他周旋下去吃亏的是你,天象盘迟早是我们的,不急于一时。”
梁满这才收了架势,手臂支架飞出挑起地上的黑袍,把自己重新笼在了黑袍里就朝洞外跑去。
“别让他跑了!”高满堂大叫道。
在高满堂呼叫之际表舅已经跟了出去,黑风突然扬起沙尘,吹的表舅眼睛都不睁开,他只是下意识拿手一挡,梁满就借这个机会逃掉了,等黑风平静下来大家追出去却发现早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