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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不会这些游戏,也就没有参与。想找符桐唠唠嗑,却发现后者正捧着什么东西看的认真。不好意思上去打扰,又觉得无聊,就想去外面走走,刚出山洞没几步,却看着一个人。
那人面朝湖水,披着军外衣,蹲在一棵树下抽烟。烟雾升腾,苏良看见这人鞋边躺着很多的烟头。
略一犹豫,苏良走了过去。
“庄队,自己啊?”
听见苏良的声音,对方回头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就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来一根?”庄严把烟核递给苏良。
“成。”苏良接过,也没拒绝。
两人站在树下,一个看地,一个看天,吞云吐雾。
气氛是不是有点尴尬?苏良叼着烟,苦苦思索着有什么话题是可以说的。然后他灵光一闪:“庄队参军多久了?”
“八年多了。”
“真久啊!”
“……不算久,家里心疼我,没让我太早参军。”
苏良略一思索,似乎也是这么回事。政府规定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应征入伍了,二十来岁参军是很正常的,现在看庄严应该有四十多了,参军的确挺晚的。
“也可以了,八年可不是八小时啊。”苏良顽强的继续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话题:“当兵这么久,回一次家很不容易吧?”
庄严沉默,烟抽到头了,就用手指掐灭:“没有家了,我父母、妻子还有儿子,都不在了。”
这样的回答让苏良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张了张嘴,想弥补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两个字:“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庄严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一下一下的用鞋底撵着地上的烟头。像是安慰苏良的忐忑一样,他开始平静的谈起他的家人:“两年前,他们来前线探望我,快到地方的时候,车队被人鱼袭击了。”
“就几百米。出事的地方离我们部队只有几百米。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我儿子还有一口气,但是最后他也离开了我。”
庄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重新蹲了回去,没有悲伤,却平静的让人可怜。
“我应该去接他们的。”
……
“……”苏良此时心中很懊悔,碰触别人的伤心事并非他本意。
“皇母。”庄严忽然说出的词语让苏良略微一愣,不等苏良反应,庄严继续说道:“我见过这个称呼,就在他们出事的那份报告上。”
苏良很错愕,难道庄严的意思是,他家人的死,也是和皇母有关?
“这……”苏良喃喃着,组织不出语言。
“这就是命。”庄严却接着苏良的话,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表情:“它在逼我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