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光景,裴二娘子也病倒了,请了郎中来看诊,又是打发人去大厨里煎药,金丝已经被发卖了,只有小婢银锦忙着跑前跑后,累的直不起腰来,却也没别的法子。
金丝被发卖出去之前,苦苦哀求裴二娘子帮自己求一求大夫人裴氏,她对裴二娘子忠心一片,都是照着吩咐做的。
裴二娘子原本还有几分不忍心,听到后面顿时脸色难看,摆摆手让领人的婆子赶紧把她带走,自己翻身躺下,更是气得喘不过气来。
大夫人裴氏也说是病了,却不让人去请郎中,只是自个儿在房里生闷气,她打发几次去请杜奎过来商量杜霍的事,都被挡了回来,说是杜奎在戴姨娘那里听曲,不得空过来。
她气得脸都青了,手中的甜白釉茶碗都掼到地上砸了个稀烂,恨不能冲到临水阁活撕了戴氏,一个妓坊出来的女人,如今也赶在她面前乔张做致,自己替杜家打点这么多年,出了这么点事,杜奎就半点脸面都不给她,这是在作践她呢!
可一通脾气撒过之后,她又泄了气,软软坐在榻席上哀叹,二房咄咄相逼,萧氏又不肯作罢,自己的侄女也是个祸害,可要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把三郎的前程给坏了?
她思来想去没有法子,突然想起来,急急忙忙唤林妈妈:“去,去请大姐儿回府来,她一定有法子。”
对了,她还有嫁去了姜家的大女儿杜兰,有杜兰在,杜奎就是再不给她脸面,也得让她几分,杜兰也一定有法子解决这件事。
林妈妈使了去姜府请杜兰的人刚出门,就看见一辆簇新的油壁马车停在侧门,萧容悦扶着三七的手走出来,身后跟着的广丹还拎着个小包袱,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杜府的人满是好奇望着她们,不是说这位萧家娘子被气得病倒不起了,怎么这会子还出门去?
可很快她们便瞧见了,萧容悦脸色苍白,脚下步子也没力气,都是三七搀着才勉强走到马车旁,被婆子搀扶着上了马车,就放下了帘子,瞧着的确像是身子不妥。
杜府看门的婆子中有警醒些的,想起了这事怕是大夫人她们都还不知道,忙悄悄溜进府里去禀报,但没有人敢拦着萧容悦一行,因为她们也知道,先前大夫人应承过萧容悦两桩事,一个是要了玉竹,另一个便是萧容悦可以自由进出府里。
裴氏得了消息,更是嘴角抽搐:“她不是病得起不了榻了,却还想着出去,真是不要脸皮,由着她去,不会理会!”
她不理会,杜霍得了消息却是吓了一跳,急忙吩咐人:“快,快去追回来。”
可惜晚了一步,萧容悦的马车早就出了坊门不知去向了,杜霍咬牙道:“去萧家门前等着,见着她怎么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不能让她进萧家门。”
然而,他的人在萧家门前等了一整日都没能见到萧容悦的踪影,竟然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萧容悦不知道自己让杜霍这么费神,她正悠闲地带着三七、广丹还有几个婆子在南市坊锣鼓巷里逛着,从首饰坊到书墨肆,又去萧家的几处衣料行和瓷器行里瞧了瞧,买了不少东西。
“娘子,这天还热着,到秋凉还有好些时候,怎么就买了这么多织锦的衣料,难道是要先留着?”广丹好奇地翻着那些蜀锦、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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