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站在太子身后,拧紧了眉头望着不远处懒洋洋骑着马还在打量那头死了的花豹的程漠,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所有的打算都被他给破坏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这时候已经不再惦记程漠与乐阳县主的那点事,他冷冷瞥了一眼已经翻身下马告罪的孟钰等人:“汝阳侯府果然是大胆,纵豹伤人,要冲到我的暖棚里来了,究竟是何居心!”
他说着,更是直直望向那边的梁王,梁王却是一笑,指了指那头死了的花豹:“畜生无知,死有余辜,殿下又何必跟无知的畜生计较!”
太子脸色铁青:“这后面究竟是谁主使!”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任谁都看出了这里面的硝烟味,人人都是自危,忙忙从暖棚中退了出去,想着寻个由头告辞,无论是方才那发了狂的花豹,还是眼下的太子与梁王之争,都是个无底的漩涡,谁也不想掺和进去。
吕氏紧紧拉着萧容悦的手,脸色苍白得吓人,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一会我说身子不好,让人去回了淮南侯夫人,这就回去。”
她虽然方才吓得慌乱拉着萧容悦躲藏,却还是看得明白,那头花豹不偏不倚朝着她们这间暖棚奔过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分明是有缘故的,不然围猎场上驯养得极好的花豹如何会突然发狂,还冲着暖棚过来了!
萧容悦也觉得这里不安全,早早走了的好,点头道:“也好,这里怕是有不少麻烦。”
只是她说着话,回过头时却看见不远处暖棚边目光隐晦不明盯着她的杜霍,他方才骑着马还没来得及冲过来,就看见那头花豹已经被射死在他跟前不远,饶是他城府极深心思稳重,却也被吓得面如土色,好半天才稳住了心神,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可是他不甘心,机会就在眼前,却就这样被破坏了,淮南侯还肯再给他机会吗?他的前程都在萧容悦身上!
所以他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盯着萧容悦,心里飞快地盘算,无论如何他不能就这样变成淮南侯的弃子,只有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才有机会一步步爬上去!
萧容悦冷冷看了眼杜霍,不屑再理会他,吩咐身后的婢女:“去给淮南侯夫人回话,方才受了惊吓,我陪着王妃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远远的围场又有人骑着马飞驰而来,只是这回来的人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还没到跟前,已经大声吆喝着:“还不快给淮南侯道喜,真是大喜之事呀……”
来的人是常允,他这会子已经得意地大笑着,到了跟前翻身下马,连背上背着的重弓都顾不得了,一把丢给身后的随从,向着这边大步过来:“诸位怕是不知道了,淮南侯府要有大喜之事了。”
程峰莫名其妙,这边太子与梁王还在对峙,他苦心谋划许久的事被破坏干净,程漠又好好端端在跟前,偏偏还大出风头,他正心头郁郁,却不想有人向他道喜,还是常允这么个夯货,他疑惑地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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