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饭,二郎君的功课还未准备,送二郎君回院子去,先去温习功课,晚些用饭了再过来。”
待到程琢跟着婢女回了院子去,刘妈妈又把在花厅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了,陈氏才白着脸,盯着程瑜:“大郎,你走了也有好些时日了,有些事情不一样了,你不要再提那个了……”
程瑜一愣,脸色也慢慢苍白冰冷起来:“阿娘你在说什么?”
陈氏看着儿子的神色,更是焦急,把心一横:“萧娘子这些时日跟着颍川王妃频繁出来游宴走动,先前还有人去给她提过亲,却被王妃拒绝了,后来又有人瞧见了江宁杜家的杜三郎几次去萧娘子的宅院,说是杜三郎对她旧情难忘,一心想再迎了她回去,只怕萧娘子也是愿意的。”
她打听到了杜霍去过几次萧容悦的宅子,虽然听说都是不欢而散,可是在程瑜跟前,她不能不想尽办法让他打消那个糊涂的念头。
只是程瑜的神色颇为怪异,他像是吃惊一般坐在那里,却又很快松开眉头,露出笑容来:“不会的,萧娘子不会答应的,她不会愿意再与杜三郎有任何来往的。”
他见过杜家与萧容悦在江宁府衙的对质,见过萧容悦何其冷静坚决地提出义绝,要与杜家彻底断绝关系,也知道杜家人对她做过些什么,绝不可能还会答应再回去。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故!
他想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恨不能这就过去胜业坊,见到萧容悦问问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他愿意为她挡去一切的麻烦!
陈氏看着他,看着他的神色从惊愕到平静,甚至有些焦急,心里紧紧揪在一起,面上却还要故作平静:“大郎,你知道的,咱们这样的府里,绝不可能……”
只可惜她话没说完,已经心急如焚的程瑜坐不住了,起身来道:“阿娘,我有要紧事出去一趟,一会赶回来陪你和二郎用饭。”
他甚至来不及听她说完话,便急匆匆赶着出去了。
陈氏坐在那里,怔怔看着他走远了,好半天才捂着脸靠在凭几上:“这是造了什么冤孽,闹出这样的事来!”
程瑜全然不知道她的难过,他匆匆忙忙出了府,唤了从文:“快,随我去胜业坊。”
这一刻他再没有了半点犹豫,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个娇弱又坚强的人儿出了什么事,而他又能为她做什么,他怎么也不忍心让她独自面对这许多事,如今他已经得了军功,过不了两日,陛下就会下诏奖赏,那时候阿娘就会答应他,替他登门求亲,他就可以堂堂正正护着她了!
这些话在他心里翻滚着沸腾着,直到到了萧容悦跟前,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向她说了出来:“……我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娘子必然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不知道我能帮得上什么,但是我愿意尽力护娘子周全。”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那所有的话已经在胸口,呼之欲出:“若是娘子不弃,我愿意,我可以……我这就回去求阿娘请了人来,不会让娘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