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真是,每念于此,想着自己是没娘的孩子,便忍不住悲戚惆怅,若是家母尚在人世,怎么忍心,只怕早就张罗着臣的婚事,为臣挑选良缘绝配,怕是儿子都已有了。”
众人恍然大悟。
噢!难怪到了伤心处,原来是……还没有婚配啊。
都说没娘都孩子可怜,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啊。
太皇太后上前摸着方继藩的头,脸上多了几分慈爱之色,柔声道:“你不必忧虑,你的婚事,哀家来做主,哀家便做你的娘,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和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了,便是天上的仙女,你若喜欢,哀家也给你请来。”
弘治皇帝莞尔,这家伙,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竟为了娶妻而伤心伤肺,还真是……难以想象。
不就是娶妻吗,何至于如此。
看来,定是那平西候对自己儿子的事不甚上心,朕该敲打一下平西候才是。
张皇后则是陷入了深思,似在犹豫。
朱秀荣已是俏脸羞红,下意识的,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殿堂,躲入了耳室。
朱厚照乐呵呵的道:“是啊,你要多少,本宫也给你做主,十万八万,本宫不敢说,三五百,本宫都可以给你张罗,你我兄弟,本宫确实对不住你,本宫都生了七个了………”
这‘七个’二字,朱厚照咬的很重。
朱厚照继续道:“若是你真要三五百,本宫不是吹嘘……”
就在此时,朱厚照突的打了个哆嗦,只见弘治皇帝很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朱厚照终于住了嘴。
方继藩听到三五百,顿时有些犹豫了!
嗯?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啊……可他终究还是抵住了诱惑,继续努力的眨了眨眼,眼泪便哗啦啦的落下来:“娘娘说出这些话,真如臣的母亲在世一般,这世上,如娘娘这般关照臣的,除了太皇太后,臣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说着,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了太皇太后的大腿,死都不肯撒手了。
这一次算是真受了刺激了,太子这厮都生了七个了,自己还说啥,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
这年头,谁的大腿最粗,当然是太皇太后啊,抱住了,媳妇就肯定有了。
太皇太后听他说的可怜,又听方继藩将自己比作母亲,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心也早就化了,立了这么多功劳,还如此可怜,不为他做主,那还是人吗?
太皇太后任方继藩拿着自己的裙摆擦拭眼泪,慈和的摸着他的头道:“你放心便是,哀家给你做这个主,你看上了哪个姑娘,说便是了,不必有所顾虑。”
方继藩却是怯怯的看着太皇太后道:“臣不敢说,说了,太子会打死臣……”
“……”朱厚照的笑容突的僵在了脸上。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啥子意思?
接着,他下意识的看向朱秀荣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的妹子,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嗡嗡……朱厚照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太皇太后却是怒了:“他敢,他承你的恩惠,才有了子嗣,哀家就不信了,他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他敢动你一分一毫,哀家今日将话放在这里,哀家这孙儿都不要了,先打死他再说。”
声音严厉,太子这是恩将仇报吗?这样的孙子,还要来做什么?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
倒是张皇后似已有了心理准备一般,淡淡的道:“方卿家,你已绕了十八个弯子了,有话且直说了吧。”
方继藩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舒坦啊,便道:“那臣说了?”
“说,你尽管说,大男人,为何这般遮遮掩掩。”
朱厚照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方继藩继续抱住太皇太后的大腿,不肯撒手,口里道:“娘娘,臣实言相告,臣见了公主殿下之后,便腿脚迈不动步了,日思夜想,思念成疾,臣自知这是痴心妄想,一直不敢吐露心事。今日娘娘对臣如此,臣这才斗胆,若是娘娘不准,臣无话可说,今日之事,断然不敢外传,以免坏了殿下的名节,可若是娘娘恩准,臣心里感激不尽,娘娘且放心,公主殿下的八字和臣的八字,臣早已使人测过了,这是天作之合,乃是金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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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读者久等,所以打吊针之前写完这一更,写完之后,就去打针,打完睡觉,现在感觉好多了,但是不敢作死,打断继续打针观察两天,今明两天暂定三更,后天开始,恢复码字速度。同时,差点忘了感谢昨天桐棠妹子打赏十万起点币,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