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摆摆手:“不要想了,就这样吧,元锡……他也大了,他也大了,就如此吧,尤其是得瞒着家里的事,万万不可让他知道,老夫而今身子不好,万万不可说。”
“是,老爷。”
张升突然又露出了狰狞,怒目金刚之状:“那方继藩,不是好东西,他若是坑吾儿,老夫便索性,什么都不要,非和他拼了不可。”
管事的忙是安抚张升:“老爷别动怒,别动怒。老爷,这等事,就别介怀了,不过,小人一直有一点,怎么都想不通,那方继藩,才和少爷见过两面,这少爷,他怎么就……”
“别提这个……”
“是,是。”管事的心里依旧还是嘀咕,不应该啊,我看着少爷长大的,可是少爷……
算了,想也白想,自己又不是少爷肚里的蛔虫。
……………………
赌斗之事,传播的极快,一夜之间,京师内外,便已疯传了。
想来,这是鞑靼人暗中放出了消息。
以至于这街头巷尾,俱都在传,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甚至在猜测,驸马都尉倘若输了,是否会依约自杀。
为此,人们争论的面红耳赤。
“一旦输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事天下皆知,便是想藏,也藏不住。依我而言,那方大都尉,定当是羞愧难当,生不如死,以死而谢天下。”
“我看不会,他乃驸马,死什么死,一辈子荣华富贵,换我,便不死。”
“此言差矣,若是不死,岂不天下人所笑,岂不羞愧难当?”
沉默了很久,有人一句话结束了争论:“真是笑话,方大都尉,还会怕人笑话?”
“……”
一下子,所有人沉默了。
人们细细的思来,虽然现在方继藩摇身成了方都尉之后,给人的印象改观不少,可细细再想想许多的旧事,卧槽……方大都尉,想当年,那也是成日被人笑话的啊,可人家呢,该吃吃该睡睡,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相比于从前,眼前这点背信弃义,算事吗?算吗?
公道自在人心,每一个人的心里,已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呼之欲出,似乎已经没有人继续讨论的必要了。
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想,方继藩若是真自杀,老子不跟我爹信!
…………
西山书院。
每日卯时,晨钟便响起。
这是晨课的钟声。
虽然只来了西山书院才两日,可张元锡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很关照啊,他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在这个集体里,张元锡如鱼得水。
他所住的,也是一个庄户这里,生活条件艰辛了一些,可庄户并不取笑他,在这西山,庄户们永远对读书人敬若神明的。
一听到晨钟,张元锡便醒来,此时,隔壁庄户也醒了,准备淘米和洗红薯,熬粥,张元锡则赶紧开始绑腿,将这颇沉的靴子卡在自己的小腿处,这时,外头已有同窗们蜂拥而至了,他们拍张元锡房子的窗:“师叔,师叔,上晨课了,赶紧,要迟到了。”
“噢,知道了,很快。”
穿戴好之后,匆匆洗漱,外头便有一群热情洋溢的同窗在晨雾中等待,一见到张元锡,众人便一窝蜂的上前,这个道:“张师叔,我给你搬书箱。”
“张师叔,瞧瞧这是什么,我特意留给你的,这梨很清甜,我没舍得吃。”
“张师叔……”
张元锡感动的一塌糊涂。
世间如此的美好,而自己,竟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宅里二十多年,虚度了无数的光阴,现在想来,真是可惜。”
他接了梨,吃了一口:“嗯,很香。”
却不愿意让人给自己背书箱,他立志要做一个正常人,且要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接着,这上学的路途上,便开始听大家说起趣闻。
他们口里的师公,还有太子殿下,以及王先生、刘先生、欧阳先生等等人,永远是他们孜孜不倦议论的对象。
张元锡通过这些流言蜚语,方才知道,原来,西山书院里,什么人是书院的天,又是什么人,是书院里为人所敬仰的存在。
这一个个津津乐道的人物,便是学子们心目中的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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