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等的就是刘瑾这句话。
不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也配做我方继藩的亲,啊不,干孙子?
亲的是不能上刀山的。
方继藩打了个响指。
紧接其后,一旁的耳房里,便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刘瑾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来的人有两个。
前头的是刘文善,刘文善近前,行了师礼。
后脚跟着的乃是王细作。
王细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看着方继藩。
三十亩地啊,当场兑现。
不只如此,此前的房贷,也一次性结清。
且还都是最好的地段,发达了。
二人拜下。
方继藩背着手,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宦官,一个弟子,还有一个……那谁谁谁来着……
这是黄金组合啊。
方继藩道:“你们也知道,我蒙陛下厚爱,命我开府建牙,这经府,算是要开张大吉啦,可是哪,这经府的本质,就在于谋财,聚天下之财,为我大明所用,如此,富国强兵,使我大明江山永固,日月所在,尽为大明之疆土。”
刘瑾立即道:“干爷爷您说的好啊,孙儿最佩服的就是干爷爷这份为国为民的情操。”
方继藩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不客气的说,溜须拍马,我还真是你爷爷。
方继藩随即又咬牙切齿:“何况,佛朗机人教我受了重伤,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如何,此仇不报非君子,今日教你们来,便是要教你们做一件事。”
刘瑾心里咯噔了一下,干爷爷这样说,便让他不禁想到了不堪回首的日子……
方继藩踱了几步,先是对刘瑾道:“刘瑾,你这四洋商行,我需要调用人手,不只如此,现在你也征用,是以经府的名义,我来问你,四洋商行,可有佛朗机船,四洋商行下头,可笼络了佛朗机人。”
刘瑾纳头拜下:“在西洋,购了几艘佛朗机的商船,不知够不够,至于佛朗机人,倒是有的。”
“这便好。”方继藩满意的点头。
他又看向刘文善:“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虽是平时,你寡言少语,可你是知道,为师是最疼你的。”
刘文善听了恩师这般暖心窝子的话,就差要流下泪来,叩首:“恩师,恩师对学生大恩大德,学生一直铭记在心。”
方继藩叹了口气:“什么恩同再造,说的太严重了,也不过是让你籍籍无名,考了个进士,给你谋了个好差,在新城里,给你置办了几个宅子,教了你一些经济之学,让你学业有所小成而已,这算什么,你便是要为师将自己孙儿给你,为师也不皱一下眉头。”
刘瑾:“……”
他悄无声息的捡起了地上的一个摔落的蚕豆,放进了口里。
这样比较容易减轻一点心理上的压力。
方继藩又道:“那么,你还是否记得,去岁的时候,你曾和为师求教过一个经济原理。”
“去岁?”刘文善开始回忆,渐渐的,他有了印象,道:“学生……记得。”
“那么,你认为,可行吗?”方继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文善道:“在恩师的点拨之下,学生思索过半月,还写过一篇论文,叫《经济风险论》。”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刘文善:“那么,为师就让你试一试。”
“试一试?”刘文善更是不解的看着方继藩:“去佛朗机?”
“当然是去佛朗机,不过,却不是你来出面,你隐藏在幕后即可。”
“可是……用什么为锚呢?”
“有一样东西。”方继藩笑吟吟的道:“来呀。”
一听来呀,刘瑾心里又是一惊,果然,什么都安排好了的。
王金元在外头,早就探头探脑了,一听少爷呼喊,忙是带着一个包袱进来。
方继藩接过包袱,将包袱抖开,顿时,这包袱之内,却是几束花卉露在所有人眼前。
方继藩捡起一枝花来:“这花,乃是数年之前,我从大食商人那里,高价买来的,又让屯田所的张信,好生栽培,不断进行改良,它叫郁金香,你看,这花,美吗?”
刘文善抬起头,看着这花,次花呈紫红色,鲜艳无比,便连刘文善都不禁为之瞩目起来。
“我让你带着这些花去,不但有花,还有数不尽的根茎,你带着这些花,让王细作带头,放心,王细作此后,会变成一个极少抛头露面的商贾,约束四洋商行的那些佛朗机人,而你和刘瑾,也藏在幕后,只是……如何将这些花,教那佛朗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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