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道:“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妾身什么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要来对妾身发如此大的怒气!”
萧远猛的用力甩开她的胳膊,霍盂兰吃力,双脚一个虚浮,便跌在了地上。
“本王知你不过是因为心中妒恨,本以为打你一顿,你就能知道收敛,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竟敢掳走王妃!?”萧远一步一步逼近霍盂兰,怒声道。
霍盂兰一听,忙跪在了地上,凄声道:“王爷,您怎能将妾身想的如此恶毒?如今,妾身身上的鞭伤还未痊愈,怎敢再惹怒您?这几天,妾身一直都在屋子里未踏出去半步,您找府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证明的啊!”
说罢,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声泪俱下的道:“没错,妾身是嫉妒姐姐,嫉妒姐姐能得到您的如此宠爱,可妾身虽然性子急,常常做些失礼的举动,可王妃失踪一事,妾身真的完全不知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若真要将这罪名扣到妾身头上,那还请王爷给拿出妾身一个无法反驳的证据!”
萧远一窒,似乎周身都萦绕上了冰雪,让霍盂兰几乎半点都动弹不得。
末了他缓缓的蹲下了身子,直视着霍盂兰的双眼,抬手紧紧抓住她的下颌,逼的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萧远目中跌落的火星,是让世界荒芜的怒气,见她许久都动弹不得,只听他冰冷的声音滚过她的耳旁:“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本王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待静璇回来,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他猛的将手用力一甩,大步的转身离去。只留霍盂兰无力的坐在地上。
翠心连忙上前要将霍盂兰扶起来,霍盂兰却猛的将翠心的手拂开,她的发丝有些凌乱,显得有些狼狈,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阴狠,目中不带一丝情感,看着萧远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道:“回来?那个女人,就算找回来了也已是个腌臜之人,这王妃之位,可不是她叶静璇能安稳坐下去的。”
叶静璇被关在狭小漆黑的箱子里,车轮一路不停,马车不停的在赶路,在这种情况下,唯一欣慰的是那些人换了一个马车和箱子,总算不用再继续忍受那刺鼻难闻的味道。
转眼便到了晚上,叶静璇的脑袋昏昏沉沉,剧烈的困意与疲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在这狭小逼仄的箱子里,她却是怎么也不能闭上眼睛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周围有说话声响起,叶静璇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企图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些。
箱子的盖子被掀了开,新鲜又寒冷的空气灌进了鼻腔,让叶静璇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月上中天,如同一个圆盘般挂在天上。
叶静璇缩在箱子里,不敢下去,警惕的提防着车下的两男一女。
有火堆升了起来,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漆黑的路,那个女人道:“今夜在这里休息,明天天一亮,再赶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两个男人没有说话,许是在箱子里闷了太久,叶静璇的脑袋有些昏沉,让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有人影站在眼前,叶静璇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只见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水袋,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
叶静璇的心中一凉,紧紧的握住了袖中的银杆步摇,只要眼前的男人有一点逾越,她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反抗到底。
“妈妈,左右这个女人也要被卖了,不如让我们兄弟两个先尝一尝,这王爷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儿。”那男人双眼漆黑,怎么看怎么猥琐。
另一个男人一听,双目也是一凉,跑到叶静璇的面前,末了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俏,若是能和她一夜春宵,怕是死也值了。”
说着,那个人长满了老茧的手便不怀好意的朝叶静璇伸了过来。
叶静璇的瞳孔蓦然紧缩,向后退缩着,几乎脱口的尖叫憋在了喉咙里,叶静璇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似有些发黑,看着缓缓向自己伸过来的手,她有些崩溃的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尖锐的步摇便朝那个男人刺了过去。
那男人反应极快,侧身便躲了过去,叶静璇趁这空挡,连忙站起身从箱子里跑了出来,再顾不得别的,拼尽全力的死命往前跑去。
跑了还没有几步,她只觉的后颈一凉,便被一只手拎住了脖颈的衣衫,用力的将叶静璇扯了回去。
叶静璇无力的摔倒在地,眼前的两个人缓缓的向自己逼近,她的头脑几乎要崩溃,甚至连叫喊都喊不出来,她的眼前发黑,似有无数星点,在仅有的光亮中,叶静璇看到了眼前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她只觉得一瞬间气血翻涌,喉咙一甜,直直的吐出了一口血来,末了她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昏倒之前,叶静璇深深的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竟会有比死亡,更加绝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