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以及倒在裴神机使身边的纸人。云海月一颗心沉到谷底。
反噬如此严重,裴神机使还有命在吗?
回到神机司,云海月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院子。
燕凰玉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哭的稀里哗啦。
见了他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云道长,快,快救裴三。”燕凰玉踉跄着站起身,手指着裴锦瑶,“我没敢挪动她。你……你画符,画符救她。”
云海月温声道:“燕督主不要急。”他依次拿出黄纸等物,燕凰玉明显松了口气拖着白英退到边上。
云海月画了几道符洒向裴锦瑶。奇怪的是符纸在离裴锦瑶一尺远的地方略略停顿便无力的落在地上。
云海月毫不气馁,摇晃着紫金铃围着裴锦瑶转了数圈。
裴锦瑶仍旧纹丝不动,也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云道长再画符试试。”燕凰玉低声催促。
云海月摇摇头,“画符不成。找个人把她抱回屋里去吧。”
燕凰玉二话不说,打横抱起裴锦瑶拔腿就走。
云海月呆呆愣住。
他不是这个意思。东厂没有丫鬟婢女婆子吗?燕督主这样也太……不知避忌了。虽说他是阉人,终归男女有别啊。
燕凰玉将裴锦瑶放到床上,帮她除下靴子,又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锦被。
小密探带着池太医进了屋。
“燕督主。”池太医草草打个招呼,就去给裴锦瑶诊脉。
半晌,池太医松开搭在裴锦瑶腕间的手指,摇着头说道:“裴神机使不是病。”
“我们都知道。”小密探耐心的解释,“今儿裴神机使做法,开始好好的,后来,天都变绿了。裴神机使让我们关上门,再打开门,裴神机使就人事不知了。”
池太医听得挺认真,“这样啊。”
小密探点头如捣蒜,“要不您用针?”
“没用。都说了不是病。”池太医在桌前坐定,“裴神机使神识混沌,五感全失。唤是唤不醒了。除非她自己醒。”抬眼看向云海月,“云道长,您看呢?”
“依我看,裴神机使被逐虫儿反噬。除非找到……”云海月抿了抿唇,“并非贫道不相信您,而是此事……”
池太医摆摆手,“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呢。我先告辞。你们赶紧去裴府送信,换两个贴身伺候的人来。”环视一圈,除了阉人就是道士,像什么话?
“喂饭喂水,翻身换衣,不是你们能做得来的。”池太医语重心长,“别忘了给裴神机使用点老参汤。”
小密探和老文唯唯应是。
事出突然,他们几个慌里慌张的都没想起去裴府。池太医这一说,白英赶紧骑着马去了。
韦氏,裴庭武得了信儿心里跟火烧似的,连夜将裴锦瑶接回府中。
裴神机使伤重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都在传,城里出了邪祟,就连裴神机使都不能降服。
霎时间,京城人人自危。
天刚擦黑街上就没了人影。
裴府一片愁云惨雾,东厂更是士气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