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密探眨巴眨巴眼,“没人闹肚子,也没人耍酒疯。这不吃挺好的吗?白英许是馋的狠了,再给他切两盘肉就是了。”
“不是!”老文掏出白帕子擦把脸,“你没发现裴神机使盯着督主那处……看个没完?”
小密探不解问道:“那处?哪处?”
“就是那处呀!”老文指了指两腿中间,“我瞧的真真儿的。裴神机使吃一口看一眼,看一眼吃一口。”
小密探呆愣片刻,苦恼不已,“老文叔,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吃的下涮锅子?”
“就知道吃。”老文愁容满面,“我琢磨着,裴神机使以前是不明白,但她现在想弄明白了。你是裴神机使的心腹,不如你去跟她说明白。”
小密探把老文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惊呼道:“老文叔,我……这……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
他就是个东厂小探子。干嘛总是为难他?
老文把肉放在砧板上,“只要能让裴神机使迷途知返怎么开口都成。你没看见刚才她那个眼神儿,我叫她吓的心惊肉跳。阿发啊,你就当日行一善,好不好?”
小密探扁扁嘴,“老文叔,我已经够难的了,您就饶了我吧。”
老文拿起菜刀,重重叹了口气,“神机司就俩人一个妖精。但凡能指望的上小耗子,这事我连提都不提。”
小密探一屁股坐在小杌子上,两手托腮,“要不咱俩搭个伴儿,一唱一和的话还能好点。”
老文没有马上接话,切了半盘肉,才道:“我起头,你敲边鼓。裴神机使那么聪明,点到即止就行。”
“我怎么觉着,咱俩跟养个闺女似的。天天操不完的心。”小密探捂着脸,“还是贵哥儿好养活。起码抓耗子不用教,人家天生就会。”
“天生就会它也没抓过耗子。”老文摇头兴叹,“这就叫同猫不同命。咱俩进了神机司就跟东厂的弟兄不一样了。”
“老文叔,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裴神机使说?”小密探仰脸看着他,“要不过完年的吧。”
老文差点切了手,“你怎么不说等裴神机使及笄?”
“那也行。及笄了就是大姑娘了。说不定不用咱们说,她自己就懂了。贵哥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谁也没教它吃鱼,它自己就学会了。”
老文竖起菜刀,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发啊,我要是年轻十年八年的,这把刀指定就剁你身上了。”
小密探吓了一跳,“老文叔,不带这样的!”
“你也不带那样的。”老文略加思量,“就明天吧。你炒点瓜子,趁裴神机使嗑的高兴地时候把话挑明。三两句就完事了。都不耽误晌午做饭。”
小密探没精打采的嗯了声,“我听您的。”
……
次日,裴神机使与黑白无常大败陈继麟的故事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
仪风帝的赏赐最先送到神机司。紧接着,郭阁老,沈阁老也送来贺礼和拜帖。
“哟,郭阁老送的是整套头面。”小密探打开锦盒亮给裴锦瑶看,“金刚石的,啧啧,手工真不错。留着给您当嫁妆。”
裴锦瑶望了眼,兴致缺缺的摆摆手,“过年挑几件戴上在郭阁老跟前亮个相。”
“喔唷,沈阁老送的是古画。”老文展开画轴,“给您挂在书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