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为天子,还怕了徐二不成?”
裴锦瑶莞尔一笑,“您是金玉,她是瓦砾。”裴锦瑶莞尔一笑,“更何况,您不是怕她,是顺势而为。”
仪风帝垂眸想了片刻,“既是顺势而为,那就顺势到底吧。”
徐家他不想再留,至于康王府……
仪风帝在心底冷哼。
既然他两家结亲,就都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个走不了,那个也跑不掉。
裴锦瑶收起白帕子,暗暗得意。不论仪风帝以后如何对付徐家,反正徐静怡从现在开始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哼!徐二真当她这个神机司唯一神机使是好欺负的。
放眼整个朝堂,从八品能面圣的官儿就她一个。
她若是乖乖巧巧不进谗言,那就太对不起目光短浅的徐二货了。
仪风帝略加忖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转而问道:“既然佘涪是名臣,那是否应该放他出来?”
裴锦瑶缓缓摇头,淡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肌骨饿其体肤。陛下不必担心佘大人,名臣嘛,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死?裴三为何会这么说?他特特关照过的,不会有人为难佘涪。听说他在天牢里好吃好喝,夜里还有火盆烤。受到这般照顾,怎么会死?
仪风帝追问道:“佘涪……有难?”
“陛下不要心急,时机一到就见分晓。”裴锦瑶端起高人的架势,“臣真的不能再多说了。入宫一趟,费了不少心血。”手指轻抚面上结痂的伤口,“过几天绥安郡主办赛诗会,也也不晓得能不能恢复如初。”
赛诗会……
仪风帝双目微眯。
绥安向来热衷办赏花宴,赛诗会,与京城贵女们交情匪浅,连带着贵女们背后的家族也与之有往来。
由此可以想见,绥安不简单,把绥安送进京城的康王府也不简单。
仪风帝闷闷哼了声。
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老实。
好,好得很。
裴锦瑶见火候差不多,便起身告退。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靠仪风帝自己琢磨了。
回到神机司,山鼠精颠颠儿的捧来热汤热水。它跟老文一个拧热巾子,令一个倒水递热糕。
裴锦瑶擦净手脸,大咧咧瘫坐在椅子上。
“宫里哪哪儿都好,可还是赶不上家里自在。”
“那可不。咱们神机司有灵气。”山鼠精给裴锦瑶拿捏肩膀,“等回府您不是还得去小的那处走走看看吗?您先眯会儿养养精神。”
山鼠精手劲儿不大不***位找的也准,裴锦瑶阖上眼帘,“我怎么没看见云春?”
“许是又偷懒呢。”山鼠精撇撇嘴,“小的跟老文叔可不敢管她。”
“既然是来学规矩的,你俩就得多教多提点。”裴锦瑶抬手指了指后颈,“这儿,这儿捏捏。”
山鼠精哦了声,用拇指推按风府穴,“她太不机灵。看来得多吃肉才行。您不是说了吗,多吃肉多机灵。”
“妖精有用。人……不行。”裴锦瑶吐口浊气,“吃用别亏了她。咱们神机司管的起饭。”
山鼠精犹疑道:“她好像有心事,总是不大开胃的样子。老文叔炒的菜多香啊,她就夹一筷子意思意思。扒饭倒是挺快,一会儿工夫一碗饭就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