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好生款待。怎会舍不得呢。”
刘远揉着腮帮子,含混不清的说道:“裴神机使,我四弟究竟去哪儿了呀?您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
“莫急。”裴锦瑶抻直腰杆儿,“不出两个时辰,我就能把刘四爷给你送到府上。”
刘远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但很快又皱起眉头,犹疑着发问,“活、活的吗?”
裴锦瑶想都不想,冲口而出,“保证鲜活。”
老文袖着手。那是刘四爷,不是大鲤子。裴神机使这么说容易让人想偏。
刘远特别高兴,恨不能原地蹦三蹦,“那……我回去命人预备酒席。”
预备酒席?庆祝自己弟弟被人掳走吗?这位爷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哥。老文腹诽着,满脸堆笑道:“是该给四爷压压惊。”
刘远微怔。压惊?他打算设宴招待裴神机使。这位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请都请不到。好不容易有个现成机会攀交情,他是不会放过的。
“是啊,得给四弟好好压惊。”刘远瞟了眼裴锦瑶身后的小密探,“要不我留些人手帮忙吧。”
“人多反而不好。”裴锦瑶淡声道:“莫非……您信不过我?”
刘远一个劲儿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旁的意思。”
“没有就好。”裴锦瑶略略颔首,“再会。”说罢,带着小密探等人扬长而去。
“瘦瘦小小的丫头片子,还挺有气势。”刘远望着裴锦瑶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
韦柏捋顺着胡须,目中含笑,对老仆道:“瑶瑶真有出息。”
老仆还沉浸在方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中无法自拔,随口应道:“有出息,有出息。”
……
裴锦瑶架着薄毯回到东华门。
燕凰玉正等得心焦。方才他被仪风帝召进宫里,问了问寿堂村打醮的事儿,又叮嘱他尽快找到刘逍,便打发他出宫。
裴锦瑶一进门就嚷嚷着口渴。
小密探和老文跟陀螺似的满地转,给她端水端点心端各式零嘴。林林总总铺了一桌子,裴锦瑶脸上才露出笑容。
燕六的桌子比她的大,放零嘴能放好些。光吃不看心里也美滋滋。
裴锦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小密探捧着炒豆送到她手边,“您小心水烫。”
“没事儿。”裴锦瑶捏了几粒炒豆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刘逍是被商在掳走的。”
“商在?”小密探拧紧眉头,“小的们瞧的真真儿的。方才刘逍骑着马走的。没看见别人呐。”
“那是你们看到的。”裴锦瑶捧起装蜜饯的小瓷瓮,“人多嘴杂,总不能人还没找到就先打草惊蛇吧。我又不是二傻子,肯定是要做些遮掩的嘛。”
他们在说什么?燕凰玉不解的看向老文。老文压低声音,简单讲了一遍裴锦瑶施术的经过。
“裴神机使说两个时辰之内,一定会把刘四爷送回去。”老文担忧地说道:“这都过去两刻钟了。”
裴神机使还在吃吃喝喝,半点不着急。
能不能先办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