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这只桌子赏给谁!”
门外依旧一片死寂。
敬妃身子绵软,滑坐在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究竟谁想害她,谁又有能力害她?
电光石火间,敬妃茅塞顿开,“是她!一定是她!好个毒妇!”
……
裴锦瑶随冯嘉到在宫中刑房,不住慨叹,“啧啧,东厂的老虎凳没有这处的新。啧啧,挂人的架子都打磨的这么光滑啊。一看就是仔细人干的活儿。”
冯嘉笑了,“宫中这套家伙事用得少。东厂时不常审问犯人,用的多所以显得旧。”
“还是宫里好。地方大不逼仄。也能施展的开。”安道姑和那个假扮道姑的小子都被堵住嘴丢在地上。他俩不时发出呜呜声。裴锦瑶视若无睹。她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瓜子仁,分给冯嘉一半,“您这处有没有狗尾巴草辣椒面和黄表纸。要是没有的话,让人去取。”
“光禄寺有现成的辣椒面,您要粗的还是细的?”冯嘉掂了掂掌心上三五粒瓜子仁忍不住唏嘘。裴神机使拿他当鸟儿喂吧?就这点塞牙缝都不够。
“细点的吧。容易化开。”裴锦瑶轻抚身边的玫瑰椅,“嘿!黄花梨的,您可真讲究。”
“你喜欢,回头我给你弄一套。将作监的手艺正经不赖。”冯嘉袖着手,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就不跟冯大哥客气了。”裴锦瑶想了想,“回头我让人量一量祖母屋里的尺寸给您送来。”
“哟,送给老夫人呐。”冯嘉乐的见牙不见眼,“那可得仔细着点。”
安道姑蹬蹬腿。这俩人到底是来干嘛的?聊闲天儿什么时候不能聊,非得在刑房里聊?
裴锦瑶用手指着安道姑,“您瞧见没,她急了。”
“得嘞,既然催着咱们动刑,那就却之不恭吧。”冯嘉摇头轻叹,“许是我见识少,反正我还从没遇到过催着动刑的。这是头一遭。”
“哎哟,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头一遭。”裴锦瑶向冯嘉拱拱手,“您说这是不是就叫缘分?”
男扮女装的“小道姑”也听不下去了。他扭动着被绳子紧紧捆缚的身子,发出沉闷的呜呜呜的声音。
“呦呵,这个也急了。”裴锦瑶撩袍坐在玫瑰椅上,“辣椒面,黄表纸还有狗尾巴草都备齐了没有。”
话音刚落,有个拿着孔雀翎的小黄门站出来,“回禀裴神机使,没找到狗尾巴草,您看这个行不行?”
“这个多漂亮啊,留着插瓶多好。要是待会沾上味儿就得扔了。怪可惜的。”裴锦瑶心疼的啧几声,“去光禄寺借根鸡毛嘛。”
小黄门脸上一红,小跑着去了。
裴锦瑶将孔雀翎放在手边的小几上,对冯嘉道:“我喜欢这个。出宫的时候我就捎走了。”
“好,好。您拿着。我跟守门将军知会一声。”两颗大夜明珠都送了,送几根鸟毛不叫个事儿。
裴锦瑶挺高兴,这趟来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