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怎么不早说?”小密探板起脸孔,“什么信?放哪儿了?”
嘴里堵着袜子怎么说?
尿裤子黑衣人挑起下巴指了指脚指头流血的黑衣人,“信在他身上,我们还没来得及放,就被您逮个正着。”
小密探给山鼠精使个眼色,山鼠精丢下菜刀,在黑衣人腰间掏出一个信封,小跑到裴锦瑶面前,双手递给她,“裴神机使请过目。”
神机司的妖精都这么有规矩?黑衣人们忽然自惭形秽起来。啧啧,他们都比不上妖精眼皮活泛。
小密探凑到裴锦瑶身边,挑起灯笼,轻声问道:“裴神机使,韩世子是不是想把假道姑的事全都栽给安道姑?”
裴锦瑶展开信笺,视线匆匆掠过纸面,“韩鹤不止想让安道姑顶罪,还给敬妃又插了一刀。”
“又插一刀?”小密探有点没听明白,“敬妃不是已经死了吗?再插刀图什么呀?”
老文沉思片刻,“当然是想给刘庶人铺路了。”
裴锦瑶略略颔首,“没错。信中说陛下龙气太盛妨害太子俶,所以敬妃才让安道姑进宫做法事。”折起信笺,抿嘴笑笑,“韩鹤为了刘仹当真下了不少功夫。”
话音刚落,有人敲响了神机司的大门。
“小的去开。”山鼠精小跑过去打开门,“白英?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小的看见神机司亮着灯过来瞧瞧。”白英迈步进来,刚刚露出的笑容顿时僵住。
天啦!裴神机使是在私设刑堂吗?
三个黑衣人嘴里堵着袜子,哭的满脸都是泪痕,地上放着把锃明瓦亮的大菜刀。还有一个上身光溜溜,胳臂淌血。老文叔单手挑起灯笼站在裴神机使右边,另一只手端着茶盏。阿发站在裴神机使左边,哼哈二将似的。
白英呵呵干笑,“裴、裴神机使忙着呢?”
“不忙。”裴锦瑶收起信封,笑着招呼白英,“燕督主让你来的?”
“啊?”白英缓缓心神,“是。我们督主在长春侯府耽搁的时候有点长,回来见神机司亮着灯就打发小的来看看有没有用得着东厂的地方。”视线扫过地上四个黑衣人,陪着笑脸,“您摆弄挺明白的。”
小密探暗暗摇头,“英儿,你有话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都是一个厂子的弟兄,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督主那边肯定遇上事儿了,要不然白英不会急匆匆跑到神机司说一通不着四六的废话。
什么亮着灯过来瞧瞧,什么有没有用得着东厂的地方。
瞎胡扯!
白英面上一红,不大好意思的搓着手,“是这么回事。督主从长春侯府出来,马车兜兜转转就像迷路似的。我们兜了许久……”抬眼瞟了眼裴锦瑶,“您说,是不是鬼打墙?”
老文和小密探对视一眼。
京城又不是树林子,怎么会鬼打墙?
闻言,裴锦瑶紧张的不行,连声问道:“燕督主伤着没有?伤哪儿了?阿发,拿我的帖子请孙太医给燕督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