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裴神机使伤得重不重?”
山鼠精抿唇想了想,“先是吃多了药,后来又被柱子相好脑袋里的老虎咬了。”
被老虎咬的事他知道。吃多了药又是怎么回事?云海月蹙起眉头,“裴神机使又不是三五岁的无知小童,怎么会吃多了药?”
它不能说阿发领班坏话!山鼠精扯起唇角,呵呵笑了,“小的带您去裴神机使那屋吧。”
诶?这里头还有怕人的事儿?云海月换了身衣裳随山鼠精到在裴锦瑶居处。
老文见到云海月非常高兴,含笑发问:“神机司的小白菜收了吗?”
“收了。临行前给燕督主送了一篮子。剩下的我们炖排骨吃了。”
“之前裴神机使天天念叨咱们神机司的小白菜。”老文把云海月引到内室,“小梅子有口福了。”
山鼠精吸溜着口水,小声嘟囔,“我得等明年才能吃上咱们神机司的小白菜。”
小密探忍不住呛它,“你不是不爱吃菜吗?”
小白菜炖排骨里头也不光是小白菜,不还有排骨么?山鼠精不敢回嘴,松松垮着肩膀进到屋里倒了杯热茶捧给云海月。
云海月还真有点渴了。接过来啜了一小口,眼风横扫看向帐幔,“方才我听小耗子说,裴神机使吃多了药?”
老文垂下眼帘,“可不是嘛。吃多了药又被老虎咬了,倒霉事全都碰一块儿了。”
到底怎么吃多药的呀?云海月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
“那只老虎还在老鸨子脑袋里镇着呢。”小密探满脸严肃。
山鼠精重重点头,“那玩意儿邪乎的很。衙署里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敢靠近刑房。”
云海月唔了声,“我看看裴神机使。”
小密探快步走到床边撩起幔帐,云海月探头进去细细端量裴锦瑶。看了片刻,云海月后退两步,“眉宇间有巫气浮动。”
山鼠精紧张的盯着云海月。那……还有没有救啊?
云海月掏出符笔蘸上无根水口中念念有词在裴锦瑶眉心画下一串符咒。收回符笔,一团浓黑雾气自裴锦瑶眉心徐徐而出却始终徘徊不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云道长能不能跟他们说说?小密探老文和山鼠精目光灼灼看向云海月。
云海月见状略加思量,沉声道:“我去刑房转转。”
小密探向前迈了一步,“我带您去。”转头对老文说道:“老文叔你和小耗子留下伺候裴神机使。”
云海月将符纸符笔等物准备妥帖,随小密探到在刑房门口。他没急着往里走,而是先在外面转了几圈。小密探寸步不离跟着他。
“刑房阴气重。”云海月掏出黄符化成灰与无根水调和沿着外墙洒了一圈,“里头那个也是阴气极重的。”
小密探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裴神机使不会有事吧?”在屋里的时候他就想问,却没找到恰当的时机。
云海月眸中划过一丝犹豫,“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