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来了?”云海月笑容满面,“这深更半夜的。”
刘俭两手背在身后,高高抬起下巴,“裴神机使呢?”
“夜深了,裴神机使不便与您相见。”云海月面上笑容不减,心里翻个白眼。裴神机使长得好又有本事。四皇子该不会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吧?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便?刘俭拧起眉头。不方便见他,但是方便见云海月?这是什么规矩?
侍从暗暗叹口气。四皇子看见裴神机使院子里有光,就跟狗看见骨头似的。非得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拦都拦不住。这都什么时辰了,正经人家的小姑娘早就睡了。瞥一眼映在窗纸上的人影。虽说裴神机使睡的晚,但她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姑娘。
侍从陪着笑脸,“云道长,小的看见裴神机使这院亮闪闪的,殿下唯恐裴神机使出事,特特赶来瞧瞧。”
云海月抱拳拱手,“殿下有心了。裴神机使方才与夜闯衙署的术士好一番恶战。”
“啊?有人闯进来?”刘俭一阵阵后怕,“那……人呢?”
云海月挺直腰杆,正气凛然,“被裴神机使打的屁滚尿流……”大袖一甩,“跑了。”
刘俭连连点头,“跑了好,跑了好。”
“您安安心心歇息。有裴神机使在,绝不会有事。”云海月拱拱手,“慢走不送。”
走?他不想走。要是能赖在这个院最好。刘俭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告辞。”说罢,扶着侍从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
……
张淼搂着枕头一夜无眠。
罗子正拖着老文聊兵法聊到天明。
燕凰玉得知裴锦瑶没事,睡的十分香甜。
次日,裴锦瑶起个大早,收拾妥当,山鼠精和小密探把饭食摆上桌。
裴锦瑶拿起油卷儿咬了一口,“老文还没回来?”
“没呢。”山鼠精鼓着腮,“刚有人过来传话,说是罗将军留老文叔用早饭。”
“没想到罗大哥竟然跟老文看对眼了。”裴锦瑶含笑道:“过几天咱们就启程回京了。这也算是临别秋波了。”
裴神机使说得老文叔跟罗将军有私情似的。小密探肩膀软软垮下来,“老文叔不是那样人。”
裴锦瑶嗯了声。
山鼠精给她剥了个白水煮蛋,“老文叔对您真是一心一意。”
裴锦瑶乜它一眼,“老文一心一意,你在外边有人。”
裴神机使怎么这样?凭着一个喷嚏就说它不是个好耗子?“小的没有!”山鼠精鼓着腮,样子滑稽。
裴锦瑶哈哈地笑了,一口接一口吃的挺欢实。
要是老文叔在场,肯定帮小耗子说好话。小密探斜眼瞅瞅山鼠精那副可怜相,有点于心不忍。刚要开口打圆场,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
“有人来了。”
山鼠精神情一凛,“小的看看去。”一阵风儿似的刮出去,又一阵风儿似的刮回来,“衙差大哥前来回禀,说是有俩老道跪在门口求您救命。”
裴锦瑶冷哼道:“昨儿晚上意图破我结界的就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