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命也就不属于自己了,也注定一生卑贱。
不过,她一个罪臣之女也没什么拿的出手。
她收敛心绪,用扫把将呕吐物,都给掩埋干净。
刚清理完证据,就听外面喧哗起来,推条门缝往外瞧。
只见,外面来了很多百姓,通通都往一个方向涌去,下人们根本都拦不住了。
正是趁乱打劫的好时机!
涂橘心思一动,也未同这些人凑热闹,而是趁人走光后,潜入福远堂。
福远堂作为当家大娘子的院子,都是房秦氏的亲信,连角角落落皆看管的极严,她几乎都没有进前的机会,就算偶然房秦氏性起传唤她进来,那也是有十几只眼睛盯着。
然而,此刻这些亲信们都去前面护着房秦氏了,正给她腾了个空子。
福远堂乃是房府正房,与前院隔了垂花门,一溜七间的上房,玉砌雕栏。
正中三间为正厅,一水的大红酸枝的桌椅,好不气派。
左侧两间是房良富和房秦氏的寝室,以左为尊光线也较好,是房秦氏的书房,右侧面是小库房,外面上着锁。
涂橘先入书房溜了一圈,里面的藏书无非是些诗词史记,恐怕连房秦氏自己都未曾翻阅过,尽是崭新,大概就是装门面的。
她觉得无趣,看了两眼又放回原处,转身又去了寝室。
目光四掠,悚然一惊,险些晃花了眼。
小叶紫檀的首饰匣子大敞四开,里面随意堆着成套的黄金珠玉头面,做工精致有讲究,一看就价值不费。
不过这些东西她可不敢动,上面都是有标记了,就算她拿走了,房秦氏也能告她偷窃。
就在不舍的挪开视线时,不知怎么误撞到了雕花抽屉的一角。
“咔!”清脆作响,暗格竟自己弹出,里面是一大摞银票与一袋金豆子。
这会儿涂橘没犹豫,随手从柜底扯出一件大红色肚兜作为包皮,将里面的银票与金豆子席卷一空。
最后,还不忘轻轻地将暗格归位。
她不知外面的情形如何了,也不敢多留,收获满满后就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赃物太过贵重,她不好随身携带。
又考虑到自己很快就会出嫁,也许当再度归来时,怕是不方便再进内院。
于是,她便将东西藏在外院的荒院,那里有个通往街上的狗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