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嫁给谁,但是凭什么让自己给准备五千两白银压箱底,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红木家具与嫡女规制的嫁妆?!
反正她已经缴纳了赎银,之前的那些事也算了结。
至于,许诺的那些……
呵呵,反正她是不打算履行了。
而且,她已经着手准备将涂橘送给谈府三郎,为纨绔贱妾。
如此,便可为房府攀附一些关系,再将五万两重新赚回来。
街上。
嵇珹见房府的大门不开,清俊的脸庞不变悲喜。
反悔?
笑话!
他要娶的人,岂是旁人可阻挠的?
随即,他先是让人从驴车上取出准备好的铜锣与大鼓,又请人将房氏一族的族老与族长,通通请来。
紧接着,又花钱请了几个闲汉,将锣鼓重重地敲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锣鼓喧天,不仅引来周边的邻里,还引来无数街头巷尾的百姓。
嵇珹拾阶而上,阳光铺陈在周身,宛若玉人。
他缓缓地回过身,对着众人郑重的作了个团揖。
“诸位乡亲父老,在下姓嵇单名一个珹字,家住海津镇,身有秀才功名,家父乃是辛丑科进士第一人,天子门生。
八年前,嵇某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房府大小姐定下婚约。
先前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嵇某自问礼数周全,可却惹得房府百般刁难。
连未过门的房大姑娘,先后都出了两位。
不过,这些嵇某也认了,谁让是父母定下的婚约呢!
今日请期,这房府更是连门都未开,摆明了要再次食言而肥。
嵇某自问也是书香门第,清白身世,怎么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嵇珹早就料到今日不会顺利,但他亲口答应要娶小橘子过门的,自然要依诺行事,便只能舍了脸闹上一次。
果然,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对着房府指指点点,唾沫直喷。
“这是把好好的秀才公给逼急了,简直造孽呀!”
“天底下怎会有这等荒唐事,房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连府上的姑娘婚嫁都能弄错了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半月前,房府大小姐亲口承认与野男人苟且,之后就用手段将早有婚约的秀才公给弄死。”
“不仅如此,当日还从房府的院里挖出好多的尸首,房家当家的大夫人被下了大牢,可想而知这深宅大院的水有多深。”
“咱们老百姓杀人偿命,人家豪商就能花钱消灾,真没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