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肖像图要美上数十倍,端的是蛊惑男人的祸水坯子,若是再过几年张开了身段,这个继子可未必护得住。
自从嵇珹夫妻二人进来,花厅里鸦雀无声,待谈氏开口众人才敢言语。
嵇珹领着小橘子给嵇大儒行礼,道“父亲,儿子带儿媳来给您敬茶。”
“这些日子不仅你祖母念着你们,殊不知你母亲也日日念着你呢!”嵇大儒爽气的笑起来,见这小子没准备搭理旁人,就将话头往那上引。
又见儿子不接话茬子,又催促道“还不去,你祖母、母亲都想你呢!”
说着,嵇大儒忙给儿子使了眼色,笑着推了嵇珹一把,让他往嵇老夫人的方向去。
涂橘在原地定了一会,喉咙发紧。
这个家里,也唯有嵇大儒会为小和尚着想一二了。
“我的乖乖,风寒可好了?”嵇老夫人伸手要拉长孙,但瞧见谈氏脸上的笑容淡了,立刻又缩了回去。
嵇珹似是没看到嵇老夫人缩回手的动作,神色如常的答道“孙儿命大,早已无碍,祖母无需担心。”
“好生灵秀的姑娘!”嵇老夫人听长孙话中有话,忙对着新晋孙媳,简单赞美了一句。
嵇大儒知道长子自渔阳一行后,主意是越来越正,担心他心气一上来,闹得家宅不合,干脆敬茶只简单的敬茶了两杯,一杯他的,一杯嵇老夫人的。
谈氏也嫌喝继子敬的茶膈应,便装作看不见。
哼,小杂种也配她喝茶?
嵇老夫人这杯茶喝的是战战兢兢。
生怕惹得谈氏不快,给家里刚找的好差事使绊子,自己也不能舒舒坦坦的含饴弄孙了。
涂橘夫唱妇随,半个字都不多言,敬完茶后,就随着嵇珹坐在谈氏斜对面空的那张太师椅上。
这种泾渭分明的摆设,一看就是给她们准备的。
目光轻扫。
谈氏不知道在同身侧的嵇家姑奶奶说些什么,二人笑的十分开心。
那是嵇老夫人的亲闺女,她同前夫因纳美妾,而大闹特闹。
后来,嵇姑奶奶依仗着谈氏这头的权势,携女和离大归,准备再嫁,在对谈氏说话时,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一看便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那种。
涂橘这头连每一根汗毛都警戒着,生怕佛口蛇心的谈氏给自己设套儿。
然而,这些人除了晾着她们夫妻之外,貌似竟诡异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