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枫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你收拾好东西就行了。”
云邈:?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这样说着,但云邈依旧听话地把东西收拾好了,也联系房东退房了,可还是让云邈着实心痛了一番,毕竟租一押三,他说破了嘴皮子,然后将添置的家具留下来,才勉强拿回了两个月的房租。
毕竟他也不爱买东西,家里除了衣服,电脑那些,倒也没有其他的物品了。
但尽管这样也要分几批拿过去了。
把一切手续都交接好也到了傍晚了。
祁枫说他安排好了,云邈也没多问,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上出租车。
随着车速的行驶,穿过一栋栋高楼,在高架桥上过了江,最后停在了一个高大宏伟的紫檀木门前。
云邈:“?”
“这是……什么地方?”
祁枫淡淡的说道:“一个普通的居民区而已。”
只见祁枫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跟外面的保安亮了业主的身份凭证后,便进去了,可云邈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哪怕是祁枫说那是同住人员,还是经过了好几道安检,那高大宏伟的木门便打开了。
“愣在那干嘛?进来。”
云邈脑袋还有些发懵。
直到进去后,才发现确实是居民区,但并不是他认知里的居民区,古色古风的装修,一眼望去,若不是一栋栋高耸的楼,仿佛是回到了古代一般。
而且有山有水,曲径通幽。
随着继续的深入,四五栋高楼浮现在眼前。
进了其中一栋后,哪怕上了电梯云邈到这个时候也还是懵逼状态。
他看到电梯显示屏的数字持续攀升,才意识到他们去的是顶楼。
电梯门一开,云邈瞬间懵逼。
这尼玛是一梯两户啊???
他急忙拉住祁枫,“你确定,我们住的起吗?”
“这里是我家。”
“你家?不是,哥们,你这么有米啊,住我旁边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嗯。”
云邈环顾四周,眼睛瞪的贼大,“我靠,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放心吧,有两间卧室。”
祁枫将手指贴到了门把手上,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十分简洁宽敞空间。
简洁低调,但依旧透露着贵气。
“门口的鞋柜里随便挑一双拖鞋吧,等等我把你的指纹也入一下。”
“不是……你先等等。”
祁枫疑惑的看着已经惊呆的云邈。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还是江景房,这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会不会太过奢侈了??”
“还好吧,顶楼相对来说是比较便宜的,而且我接的任务钱多。”
细细想来也是,祁枫这个不要命的工作狂确实还真的可以做到。
进来后,云邈都要给他跪下来。
这尼玛,嫉妒死他了。
“小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早点抱大腿了。”
落地窗还能看江景,而且比起孙姐的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比孙姐家要小一点少几间房。
难怪他之前去住孙姐家的时候这么淡定没像他一样嚎叫。
原来没见过世面的只有他。
真的是操蛋的生活。
“开始吧。”
云邈疑惑道,“开始什么?”
“打扫卫生啊,我很久没回来了。”说完就递给云邈一个口罩和手套。
“手套和拖把在卫生间,自己去拿。”
“喔喔。”云邈下意识的穿戴整齐去搞卫生,直到拿到拖把还没拖几下便反应过来,“等等,只有我一个人吗?”
祁枫倒了一杯水,悠闲的坐在吧台上,“嗯,不然呢。就当你用劳动来付租金了,我现在是你的新房东。”
“……”
我忍。
“好。”
说的有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就算去租房子也要搞卫生,他可不想气急败坏的把抹布丢到地上,待会还得连滚带爬的捡起来。
过了两个小时才差不多大致搞定,腰已经酸的直不起来了。
不过这么多灰尘,看来祁枫确实很久没回来过了。
差不多都搞完了,就剩下最后一间了,那应该是卧室……等一下?
他打开了卧室门。
那卧室很大,也只有一张床,虽然很大,但是……
云邈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确认了好几遍,最后他站在祁枫面前神色复杂。
“你不是说,有两间卧室的吗?怎么只有一间?”
“是吗?”祁枫神色淡淡,“应该是我记错了。”
“你又骗我?”
“只是记错了而已。”
虽然祁枫这样说,但云邈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笑意。
哈哈,他就知道会这样。(无慈悲)
等一切都搞完后,户主勉强验收成果,云邈才瘫在沙发上不肯动弹。
腰是彻底不行了,干家政真的是辛苦活。
这沙发好大好软,如果这样的话,他睡沙发也不是不行。
就是夏天不知道会不会有蚊子?不过这么高的楼层应该不会有吧。
想着想着,云邈眼睛就闭上了。
秒睡。
祁枫看到这一幕,也没去打扰他。
而是将他们搬来的行李衣物都收拾好。
祁枫做什么都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谨过头的感觉。
直到那些东西都完整的归纳收拾好,他才心满意足的去做其他事。
之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一直觉得空荡荡的,直到现在多一个人,才感觉好一些。虽然他也无所谓,毕竟真的很少回来这里。
哪怕自己一个人做任务的时候,基本都在组织里,回来太麻烦了,实在空闲才会回来,顶多也就睡个觉又出任务了。
只是他赚这么多钱也没有用处,自己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就顺便买了个房。
他看着云邈的睡颜,有时候会想着,要不就这样和他一直在一起也挺好的。
一辈子很短,说过就过了。
如果不去追寻遥不可及的东西,不去承受仇恨,是否过的会很好?
但他做不到,他无法忘怀那时眼前的血腥。
从他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就做不到。
背负太多的血海深仇又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只是他也是真的想和云邈在一起久一些,再久一些。
可一辈子又太长了,长到他不敢奢望。
也许他们很快就分别了。
他揉了揉云邈的头,捻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
他只求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