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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御用的茶杯被几乎扔出问外,方圆十里的人都听得见皇上的怒火声:“什么叫没有办法?什么叫交出皇权?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我告诉你,等大理寺查清楚,该杀的朕一定会杀,该流放的也一定会流放,绝不姑息!你们给朕滚出去跪着!”
林星月和常萧两人灰头土脸从大殿的门缝中挤了出来,一脸严峻的跪在大殿外,太阳暴烈也压不住两人身上的煞气。
直到黄昏皇宫宵禁,两个人才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宣德门,白色的衣服上,膝盖处都是跪痕,踉跄的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
黄昏下一个身影看着马车远去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林老板...?...”照壁等在星月坊,见如此狼狈的林星月和常萧,愣住了。
“照先生,以后要来,夜里深了走暗门进来,咱们现在啊到处都是耳目。”林星月关上门,当着照壁的面,将她和常萧身上的护肘和跪的容易卸了下来。
“明白!”照先生也不多话,将使唤憨厚汉子出去探得的消息一一告诉林星月后,起身快速离去。
“看来明天,正主应该会露面!”常萧按着林星月微红的膝盖,若有所思。
“恩,明天看来又是一场硬仗,早点歇息吧!”林星月收回腿,督促常萧睡下,关了灯,两人无话。
林星月的梦里依旧还是母亲,还是摔门离家而去的夜晚,最近不知怎么,这个梦反复困扰着自己,最近每个晚上都要经历一遍苦痛,直面自己的过错。
“母亲...?...”大妮赶着天没亮,回到了家中,自从成为皇家御用的掌柜,协理国库,大妮就搬去了宫中别苑,昨夜听宫女说自己母亲和父亲被皇上训斥,还罚跪了一下午,赶忙告假出宫。
“要见你这大忙人,不跪个三个时辰,都没资格呀!”林星月调侃着。
“母亲!”大妮生气,这个母亲永远没正形。
“我问你,国库的税银怎么来的?”林星月突然问道。
“各家商号、各地农田、重工缴纳所得呀!”大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各家商号的税都是如何收缴的?”林星月继续问道。
“进出入账册呀...?...”大妮不明白母亲到底要问什么。
“那要是账册与实际不符呢?”林星月笑着问了句。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妮眼中闪出狡捷的眼神。
“恩!回去吧,你住在宫中还相对安全点,需要做什么留意我们的动向即可,有什么事情,找杨伯!”林星月赶着大妮坐上回宫的马车。
“母亲,我想留下来帮忙!”大妮不甘心的说道。
“留在这里你起不到作用的,你的舞台在柜台!”林星月笑着说道,大妮不再多话,转身吩咐马车回宫。
“也好,留在宫里至少安全!”常萧搂过,一直驻足看马车拐弯消失的林星月,明白她的苦心。
“恩,没有了后顾之忧,咱们也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啦!”林星月找出两身平时舍不得穿的华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
“紫的好看,衬得的更白皙!”常萧笑着接过紫色青萝皂纱长裙,替林星月换上,自己依旧是简单的白色云锦长衫,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指挥马夫驶去天朝超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