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会爱上韩允默,你为他妥协一次又一次,可他呢?故意利用你作为挡箭牌,被蓝月欺负、被梦颖羞辱,他都没有出手。这样的他,配不上你!”
映月比她了解得更多,可有些事,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明白的。
“你现在跟着大夫人已经不安全了。走,跟我走。”
瑕月拉着准备拉着映月出府,映月中的毒很常见,只是不知为何映月从未有解毒的心思。
“我们要去哪?”
“自然是得去外头。”
“我还要去伺候大夫人呢!”
映月停下脚步,她似乎并不想要和瑕月一同出府。
“这你别管,这药你再不喝下,明儿可就一命呜呼了都。”
瑕月本想亲自去禀告韩允默,谁知青绿说爷还未醒,这样最好,省得韩允默万一哪里抽风了,便不让自己出府了。
还未出府,映月眼神中就有不自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毒是可以解的,或许这样来说,若解了毒,那么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呢?又该怎么弥补?
“瑕月,你当真能解了我这毒?”
“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韩允默身上的毒我都能解,更别说你现在只是中了一个常见的毒。只是映月,你为何从不肯透露关于我的一点身世?”
“对于你的事,我也知之甚少。不如还是等到一个清冷的地方,我们细说如何?”
“也好。”
韩允默的确是卧病在床,他方才听到外头的声音,便问青绿,“是瑕月来了吗?”
“是啊,她还牵着映月,两人朝着离府的方向去了。”青绿不是很高兴,这个映月图谋不轨已久,瑕月与她交好,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
“她帮爷解了毒,就算是现如今想走,也是走得了的。你方才没听,她早就知道你做的好事。”
“知道就知道,我问心无愧。”青绿一直都不看好瑕月,即使她替爷解了毒,但也无法改变瑕月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根本帮不了爷什么!
青水端着药,自然是在门口就听见了青绿的话语,“那你应该庆幸,她没有找你算账,却十足十地将你的账全算在了爷的头上。”
青水与青离两个人是站在瑕月那边,瑕月这么多日悉心照料爷,没想到却被青绿说的如此风轻云淡了,要知道此毒,纵使青水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瑕月一个丫鬟,根本就配不上爷。”
“够了!吵什么吵?全部给我滚出去!”
韩允默本就听她们两人手牵手出府心中就已经忍不住泛起酸来,再想起瑕月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在他的头上,他们算是彻底闹掰了。
所有人噤声,不再言语,全都离开了。
韩允默靠在床上,喝着极苦的药,一饮而尽,他刚打开药盒旁边的小层,里面却没有了蜜饯。
真苦啊……在感情里,他像个怯懦者,他甚至还不如映月喜欢瑕月那般纯粹、不含利益。
韩允默整个人有些沮丧,想留住她,却怎么也留不住。
与此同时,出了府的两人并不着急,映月张开双臂,享受着自由的味道。
瑕月看着她的模样,十四岁的小女孩,就应该是这么活泼快乐,无拘无束的。
不知不觉中,瑕月望向映月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但为什么说是羡慕呢?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很多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而来,更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因心而随意摆动,甚至连控制自己的心都做不到。
兜兜转转,依旧是上次那个医馆。
“夫人怎么又来了?您家夫君可还好?”
映月看向瑕月,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瑕月就开始卖笑起来,似乎与这些老板极为熟络,“我家夫君自从服用了你们的药,整个人好多了。只是我这妹妹,自小体弱多病的,喏,这是我需要的药材,有劳了。”
都是再寻常不过的药材了,普通人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的,然而这个大夫可不一定了,他深深地望了此女一眼。
浑身上下看似普通,唯独那一双琥珀色的双眼却极为耀眼,想当初,也曾经有一位琥珀色眼眸的女子,深深地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想起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老爷子,我出十两银子,可否在这里熬好,让我妹妹喝下?”瑕月将银子放在桌上,谁知大夫直接将银子退还。
“夫人既然想要熬便熬就好,我们这里只是医馆。本就为救死扶伤,您这样岂不是折煞我们?”
瑕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也如此清心寡欲,只得连番道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瑕月让映月把药服下。
“喝完这碗药,我当真能痊愈吗?”
“能与不能,你一喝便知。”
映月先是轻尝一口,觉得极为苦,可想到这碗药便是能消除她这么多年的痛苦,开始大口大口地喝下,最后整个小脸都是皱的。
瑕月让大夫把脉,老爷子搭上映月的手腕,“姑娘,你体内的毒已经清了。”
“真的吗?我真的再也不会发作,再也不会痛苦了吗?”
“是真的。”
老爷子在那姑娘一进来便知那女子小脸惨白,中毒久矣,时日无多。好在是解毒及时才没导致毒发身亡。
“瑕月,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映月喜极而泣,抱着瑕月,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喜悦。
瑕月只是淡淡的笑着,眼中满是宠溺,她似乎没有感受到,老爷子落在她身上打量的视线。
像,真的是太像了!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绝佳,虽然眼眸有一两分的不同,但她们笑起来却是极为相像。
“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十五了。”
十五?看样子并不是他要找的人,可明明却是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