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你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如此苦苦相逼,我不过一介弱质女流,何苦要将我往绝路上逼?”
此话一出口,梁温珏便心下了然了,他松开魏南嘉的手腕,冷声道:“顾北宸想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表妹想要今后都平平安安的可要好好听话才是,否则若是顾大将军知道你是个不洁的女人,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连说出的威胁她的话都如出一辙。
魏南嘉心里冷笑连连,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他们父子死无葬身之地,如此谁还会再用此事威胁她?
“表兄无需操心,我自是知道此事轻重!”
看来二人不会再表演什么“动作戏”了,李多鱼赶在二人之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穿过一处游廊,正好看见有几个婢女走来,便跟她们问了前厅的方向,一路朝前厅而去。
此时菜已上齐,李多鱼刚到,梁温珏后脚也跟着进来了。
自有梁府的下人伺候顾北宸用饭,她和顾介则被带去了偏厅中,李多鱼早就在做菜时吃了个饱,因此草草对付了几口,便回到了正厅待命。
平日里自恃身份的几位大人,此刻已抛掉矜持,个个都像饕餮般,吃的衣襟上汤汁点点,毫无从前的体统。开始时还有几人点评一下每道菜的滋味,有那么几人却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大吃,那些想要附庸风雅的一看再多说几句盘子就见底了,因此谁都顾不上说话了。
李多鱼故意站到了顾北宸侧对面的位置,因为吃惯了她做的菜,顾北宸并不像旁人吃的那么急切,依旧优雅得体的用饭。
偶一抬头间,正见李多鱼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双眼睛眨呀眨,好像有话要跟他说。
顾北宸会意,起身道:“各位慢用,我去去就来!”
众人只当他是去净房,便没怎么理会,正好他走了少一个人同他们抢菜吃。梁诏吩咐了管事引他去净房,李多鱼紧走几步跟上。
到了净房,顾北宸留管事在外面,道:“有亲兵随我进去就好,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进了净房后,顾北宸道:“现在没人了,你有话就跟我说吧!”
李多鱼四下里望了望,见确实没人,便踮起脚凑在他耳边将自己偷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顾北宸越听脸色越是黑沉,一向神经大条的李多鱼蓦地感到周围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没等到想象中的雷霆之怒,片刻后他声音沉冷道:“我知道了!”话落转身解了衣服便去如厕。
李多鱼倏地转过身,结结巴巴道:“属下这就去给将军准备胰子和水!”说着匆匆去到了外面,跟管事要了清水,肥皂和手巾,默默地端了等着伺候顾北宸洗手。
宴罢已是戌时过半,连菜汤都不剩的盘碗已经撤了下去。众人又归坐与各自的位子上,仆侍们端了消食茶上来。
众人再看向李多鱼时目光明显比先前热切了几分,尤其梁诏不无可惜的想,如此人才却没被他遇上,若是能得了一个这样的人才献给顾北宸,应该比魏南嘉更能讨他喜欢吧?不,便是将此人献给皇上也尽够了。
“下官同几位大人置了一片地,盖了一处宅邸送给顾大将军。虽大将军只是暂时驻守在此,平日里我们也少不了要在政务上来往,这样我们见面还方便些,还望顾大将军笑纳!”梁诏道。
能将贿赂说的如此堂而皇之,确实让人找不出什么不接受的理由。
顾北宸点点头,道:“也好,让几位大人费心了!”
“不敢不敢,这是应该的!”众人连连随声附和。
梁诏心中一喜,接着道:“内人侄女自小养于府中,我与内人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如今已过及笄之年,如蒙大将军不弃,便收了我这侄女儿,也好有个人为大将军夏日打扇,冬日暖床!”
“既是梁大人待若亲生女儿的侄女,我怎好屈就了她?还是让梁大人为她择个良人吧!”
梁诏叹息一声,道:“我这侄女儿自小失去双亲,除了下官这门亲戚再无旁的依恃,能为伺候大将军就是她天大的福分。”
听梁诏这话音是让他纳妾而不是娶妻,妾和妻虽然都跟同一个男人睡觉,可身份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梁诏莫不是对自己侄女的魅力极度自信吧?
“既是梁大人盛情,本将便却之不恭!”
收下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难道顾北宸不信自己说的?还是他在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