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你使奸计算计了朱刺史,你还想抵赖吗?”
士颂挠了挠头,打开了自己的礼盒,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一顶头盔戴上。
之后,不慌不忙笑道:“是的,我认了。是我给朱符下套,然后鼓动番禹民乱,最后还是我,亲手趁乱杀了他,灭了他亲家陈家满门。怎么了?这刺史府虽然换了牌匾,叫州牧府了,我一样可以再杀一遍。”
“哈哈哈,就凭你带着的这一百人?”张津嘲笑过后,说道:“既然你已经认罪,还要拒捕,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拿下!”
“护住主公!”梁信抽出武器,挡在了士颂身前。
士颂的亲卫们,也立刻和包围他们的交州新军砍杀起来。
士颂的亲卫虽然人少,但却战力惊人。这些人本来就是清远军中的好手,后来梁信多次更换人手,后来被邢道荣拉走了两百人。
剩下的这一百人,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甚至不乏交州江湖上的好手。
而士安率领的交州新军,成军不到三月,训练有限。仓促间遇到士颂亲卫营如此强悍的战力,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砍掉了脑袋。
梁信护住士颂且战且退,很快就冲出了州牧府。
途中,士颂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铜制号角,“呜呜~~”的便吹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番禹城都响起了号角声。
“好小子,看来你早有准备啊。”张津也招来亲卫,护住了自己。
他立刻给士简下令道:“让五千交州新军全军出击,但凡有敢在街上停留者,杀无赦!”
可他的命令还没有传出去,就有人喊了起来:“大人,黑烟,番禹城内起火了。”
“好毒的小子!”张津握起了拳头,番禹城内,四处起火,城内百姓当然不可能待在家里等死,城内必然大乱。
“先杀士颂,士颂一死,其党羽定然不战自溃!”张津又看向了州牧府门外,正好看到士颂在护卫的保护下,神情自若地看着自己。
在他看来,不论士颂埋伏了多少人马,他身边只有这一百亲卫。只要自己动作快,士颂的伏兵,是来不及支援的。
“咚、咚、咚。”
不是战鼓之声,而是府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整齐划一,步履沉重,当是一支重甲部队。
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张津的心跳速,开始加快。
来军,正是邢道荣率领的五百铁甲军。
他们提前一天,扮作百姓进入了番禹。今天,就在士安在番禹北门集合部队的时候,他这边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士颂当时没有动手,直到从州牧府中杀出来,士颂才吹响了求援的号角。
等番禹城中清远军号角声,此刻,此起彼伏,互相呼应。邢道荣也立刻率领这支队伍前来接应士颂。
“枪阵,起!”
五百人排列整齐,分为十列,全部挺起长枪,列队冲击。
士安见状,立刻喊道:“士闻,你带人拦住贼军援兵。待我斩杀士颂后,以士颂人头震慑其军心。”
士闻,乃是士安的亲弟弟,士简的次子。
他这次率军千人,就守在州牧府外,本来是准备拦住士颂的退路。
现在刑道栄杀了过来,不用士安吩咐,也应该由他阻击邢道荣。
但是,情况却比他们预料的要差太多。
这边,士颂手下的亲卫,个个都悍勇异常,交州新军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勉强能咬住。
而邢道荣手下的这五百铁甲军,气势逼人,士闻手下的交州新军,根本没有勇气冲锋。
见手下将士犹豫,士简举起了武器,高声喊道:“杀贼报国,就在今日,大家随我杀啊!”
喊完之后,他倒是有些血性,带着自己的亲卫,亲自迎战。
其余军士虽然犹豫,但也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只不过,士闻高估了自己的武艺。
邢道荣或许不是一代名将,但勇将的实力还是有的。
他抡起自己的开山大斧,只一斧,便劈断了士闻的长刀,又一斧,劈入士闻面颊。
士闻手下亲卫,本想上前抢夺主将尸首,但邢道荣身后铁甲军的长枪阵,可不答应。
收枪,出枪两个来回,士闻的亲卫,死伤殆尽。
而被士闻鼓动起来的交州新军,立刻一哄而散。
杀贼报国?笑话,国家除了让我交税,让当官的大爷们欺负我们外,给过我们什么好处。
正带着手下逼近士颂的士安,眼角看到了周围的溃兵后,便立刻明白,自己弟弟的那些人马,怕是挡不住士颂的援军。
而自己的手下,和士闻麾下的部队,半斤八两。定然也不是那支铁甲军的对手,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斩杀士颂。
“杀啊!”士安鼓起勇气,也亲自带人,杀向士颂。
他还特别派出两个好手,去缠住梁信,方便他自己去斩首士颂。
虽然和他预料的结果,有些不同。两个手下对上梁信,见面就被梁信砍了一个,另外一个趁机偷袭,却被梁信躲开。
但只要梁信躲避,他的机会,也就来了。梁信身后的士颂,已经进入了他的眼帘。
正在得意他,看到士颂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一点星光闪过后,他知道自己麻烦了。
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如此的冰凉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
接着,便是从喉咙处传遍全身的疼痛。
他在这时,也终于看清楚了士颂手上的东西。
一张简易的手弩,颜色崭新,估计是为了士颂量身定做的。而手弩上,此刻没有弩箭。
他看到士颂随便捡起一把钢刀,走到他面前。
接着,他似乎飞到了空中。
眼里,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