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吕岱!带着你的雄武军,立刻赶去宜城,黄忠不在城中,看样子,城里面最多三万荆州军人马,别告诉我你拿不下来!”士颂当即下令。
“喏!”
“不必!”蒋干立刻拦住了吕岱,进言道:“城内还有我们的使者在,白天都已经联系好了,如今若是我们能拿下刘磐、黄忠。城内的那些人定然直接投降!”
“对。”士颂也醒悟过来,宜城现在的守将,肯定是陈生、张武这两个贪财的贼头子而已。
另外便是庞季、傅巽两个文官。只要自己带着人马攻城,甚至不用攻城,宜城内部必然会有巨变,说不定傅巽等人可以直接绑了庞季,开城投降。
“好,那就全军随我出击,务必击溃敌军,一个都不要放回宜城!”说罢,士颂亲自带着雄武军,发起了冲锋。
一旁的梁信微微摇头,觉得士颂太过激进,但身为士颂的亲卫营将领,他当然是带着精锐的亲卫营,护卫在士颂左右。
白天黄忠那一箭,射中的是士颂胸口,若是射中了士颂的脑袋,梁信不敢想后面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黄忠的箭法厉害,黄忠的刀,一样锋利!
黄忠带着自己的亲卫营,配合身后两万荆州军的掩杀,犹如一把利刃,突入了荆南军的后背。
即便是荆南军有防备,但黄忠就这么的不讲道理,带着人马突出荆南军后,他面前就没有一合之将。
荆南军将士遇到黄忠,就好像海浪打在了礁石之上,立刻被击散开来。
现在最吃紧的便是沙摩柯和邓方二人,刘磐带着人马往外面突,黄忠带着人马往里面进,弄的他们两人,好像才是被包围了的一方。
尤其是沙摩柯的武陵蛮部,为了表示对沙摩家的尊重。这支部队,除了要参与到每次军士们的比斗之中外,其余的训练都是交给沙摩柯自己负责的。
沙摩柯还是让他用原来武陵蛮族的老办法训练的,面对绝死一战的刘磐部,武陵蛮部没有死战的气势,而是选择且战且退,利用地形,多多的杀伤敌。
若是平时,这种战法绝对没有错。
但是现在,武陵蛮部只要稍稍一退,刘磐带着虎牙军便突围而出。
好在邓方部的山峦军,说起来是武陵蛮族和汉族的混编部队,但是邓方对士颂的练兵之法,不对,是对戚继光的练兵之法很是推崇。
他手下的山峦军,令行禁止。
而邓方本人对战场局势的把握,也绝非沙摩柯可比。他当即下令集合队伍,拦住刘磐部。
在他看来,只要拦住了刘磐,外面的黄忠也绝对不会退,只要自己拖住敌人,荆南军其余各部合围上来,敌将绝无生路。
但是邓方还是低估了黄忠的实力,他列阵挡住了刘磐,然后带着亲卫队转身,想要拦住黄忠。
只是黄忠哪里会被轻易拦住,黄忠的大刀横扫,邓方最为看重的副将,以及亲卫队长两人,都没有挡住这刀,两人被黄忠一刀斩杀,惊的邓方背后直冒冷汗。
而黄忠也不客气,认出邓方是这支军队的领军将领,没有丝毫犹豫,接着便冲向了邓方。
“拦住他!”邓方一时间乱了阵脚,忙让亲卫迎战。
但他的亲卫们在黄忠面前,即便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也无法拦住黄忠前进的脚步。
眼见黄忠就要将邓方斩杀,带着人马赶到不远处的士颂心里着急,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弩,对着黄忠便射了出去。
而黄忠就好像侧面长了眼睛似得,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察觉到了危险,本来砍向邓方的一刀收了回来,硬生生的挡住了士颂的暗箭。
借着这个机会,邓方立刻脱离了战斗,邓方不傻,早就看出自己不是黄忠的对手,再说士颂已经率领后续部队赶到了附近,自己何必继续死战。就这么片刻时间,自己的手下,可被黄忠斩杀了不少。
“士颂!”黄忠看到士颂骑马赶来,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士颂真的是毫发无损。
虽然想不通,但他手上可绝不会闲着。
既然见到了对方主将,他可不会客气,本能的拿起了自己腰间那二石的虎劲弓,对准了士颂的头颅。
白天,黄忠一箭把士颂射落,身为亲卫队都尉的梁信,心里就很是愧疚。
他一直劝说士颂,身为主帅,又武艺平平,在战场之上还是不要太过冒险的好。
可是士颂仗着自己盔甲精良,硬是不把梁信的话当回事,梁信无奈,只能是带着亲卫营寸步不离。
现在两军交战,又遇到了黄忠,梁信当然不敢大意。
但士颂自己居然对着黄忠射出了箭矢。
结果人家黄忠随手挥挥刀,就给你挡下了,而且还对着你士颂拉开了长弓。
不好!
黄忠肯定知道,射主公的铠甲是射不死主公的。
我要是黄忠,荆州军陷入绝境,而敌军主将又在自己的射程范围内,那这一箭,必射主公头颅啊。
刚想明白,就看见一道白光由远及近,直逼士颂眉间,梁信大喊一声“主公当心!”
他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士颂推开,而黄忠的那一箭则正中他的胸口,和士颂白天被射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一口血从梁信口中喷出,溅了士颂一身。
梁信重伤,把持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士颂这边,加上他推士颂的惯性,两人都从马上摔了下。
“士颂落马,随我斩杀贼军主帅!”黄忠看的真切,即便是和士颂有旧,现在也绝不留情,催马直逼士颂。
“贼将休伤我主!”
“贼将休得猖狂!”
士颂身边杀出了两员战将,一是奉命击杀黄忠的周泰,一是听令赶来这边截击的陈应。
陈应部的骑射手们,早就射光的弓弩,纷纷抽出战刀,砍杀荆州兵。
陈应自己,更是一马当先,从侧翼冲散了黄忠部的后援。
而周泰,本来带着颂营部队将黄忠部和刘磐部隔开,预备围杀黄忠的。
但是现在,别说是周泰了,颂营将士各个都发疯了一样,冲向了黄忠。
“梁将军受伤,主公身边不能没人,幼平,你速速率军护卫在主公身边!这贼子,就交给我了。”陈应在荆南,以冷静骁勇着称,和邢道荣、鲍隆、刘贤、郭铁四人一道,被称为“荆南五虎”。
不是说士颂手下其他战将不行,而是这五人都是荆南出身,刚好都是一军统帅,“荆南五虎”的戏言,也因此被士颂认可的。
但越是这样,这五人越是有些高看了自己。
功高莫过救主。
这道理,陈应当然懂。
于是即便是面对黄忠,他也没有退后。
他没打算斩杀黄忠,为荆南军将士出气,他只想拦住黄忠片刻即可。
可惜四十多岁,正值壮年的黄忠,其战力,只怕不在吕布之下。
陈应一刀砍下去,被黄忠接住之后,心里就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有危险了。
他想要撤,但是黄忠可不答应。黄忠大喝一声“找死!”推开陈应的武器,反手挥刀。
只一刀,便砍掉了陈应的脑袋。
“荆州军,随我杀敌!”黄忠高高举起长刀,扬起战马,犹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杀神,即便是经过残酷训练的荆南军将士,这时候,也心生退意。
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当其强横之时,天下莫敢与之争!
士颂抱着血人一般的梁信,心里发出了无奈的叹息。